清浅在王氏的眼皮子底下将只看选的几个人带走了。叶寻将珍珠留在芷兰轩,自己跟着清浅王正和堂走去。
不一会,王氏也干了上来。
正和堂内,太夫人陈氏卧在榻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似乎实在假寐。知道几个人进来,太夫人才睁开眼睛。
清浅想太夫人行礼,道:“太夫人,奴婢已经将芷兰轩的几个人带来了。”
王氏不等太夫人吩咐,已经在地下的锦墩上坐下了,叶寻站在芷兰轩一众下人前面,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
太夫人似乎当王氏不存在一般,道:“这些人怎么了?”
王氏就在等着太夫人说这话呢,急忙回到:“太夫人,这几个人以下犯上,目无尊被,太夫人,您可不能姑息,否则怎么服众?”王氏自以为抓到了太夫人的尾巴,现在正是自己立威的时候。
太夫人民乐扣茶,道:“怎么以下犯上了?”
王氏轻笑,不以为然,道:“能怎么犯上,媳妇去芷兰轩看寻姐儿,他们竟然能慢着我说不知道寻姐儿去哪了,这不是明摆着没把我放在眼里吗?”
太夫人道:“那你的意思是,若是你来看我,我正好有事不在,我屋里人没告诉你我去哪了,他们也算是以下犯上了?”太夫人目光炯炯,直逼王氏。
王氏义正言辞道:“太夫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寻姐儿哪能跟你比,寻姐儿是晚辈,您是长辈,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寻姐儿院子里的下人也是我院里的人,只不过现在是暂时在寻姐儿院子里伺候,所以原则上也还算是我院子里的人,照你的意思,这是不是也得一并处罚了?”
王氏有点被绕糊涂了,她现在只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太夫人道:“我看今天这件事就算了,王氏,您也别计较了,寻姐儿好歹也是你的亲外甥女,”
太夫人顿了顿,道:“而且过几天,潮哥儿也回来了,这府里也得布置一下!”
“婆婆,真的?潮哥要回来了?”王氏“噌”的从锦墩上跳了下来,两眼放光,她那可怜的孩子,从他出生开始就没见过几次面,现在也不知长成什么样了,王氏想着想着眼泪夺眶而出,犀利很是难过,想到这一切都是厨子太夫人之手,王氏的心里就越发难受。
这次柳潮回来,她一定不能再让柳潮待在太夫人身边了,那是她的儿子,她凭什么?
太夫人看着王氏有悲有喜,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迷离又有些愤恨,就知道王氏在想什么。
道:“你把兴华苑的东厢房整理出来吧,以前潮哥儿回来都是住在正和堂的后殿,这次就让给他住在兴华苑吧。”
叶寻也很惊讶,一直以来柳潮都只生活在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听珍珠的意思,不是作为太夫人和王氏矛盾的根源出现,就是作为都城风流才子的形象出现。叶寻对这位表哥也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