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的厨艺已经声名在外了,在知名度这方面来说,她大有超过王满银二溜子名头的趋势,两人风声的碰撞也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无数大小伙在感叹王满银是个好福气的,居然闹腾着给自己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婆姨。
当然,王满银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福气的,他对兰花同样稀罕的不得了。
下午,王满银去学校上课,还没跨过东拉河,就听到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前方一个田头围住了很多人。
王满银走进一看,发现刘义干部铁青着脸看着前面的一只母鸡一只母鸭,面容严肃。
他的穿着还是和城里干部一个样,中山装,大银表,钢笔,头发背疏,与周围的乡野环境格格不入。
刘义锐利双眼扫射一眼周围,伸手指着那鸡鸭,咬着牙说道:“这是谁家的?不是说了不允许鸡鸭下田吗!”
周围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们当然都认识这鸡鸭是谁的,但都默契的装作不知道。
他们在试探刘义,如果他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那他们也会将家里的鸡鸭放进田里觅食。
以往鸡鸭在田地里自己找一部分虫子来吃,他们倒不必提供太多的饲料给这些牲畜,但是这两天他们发现,不让鸡鸭出去的话,要准备的饲料是之前的好几倍。
粮食人都还不够吃呢,又怎么舍得给鸡鸭吃,所以他们还是想让鸡鸭下田。
“没人说是吧?!”
刘义扫了周围一眼,大声喝道:“要是没人承认的话,那这鸡鸭可就充公了!”
话音刚落,一个妇女就从一个山坡上的院子跑下来,着急说道:“哎呀,我说怎么找不见家里的鸡鸭了,原来是跑着这里来了,真是该死!”
说着,她赶忙吆喝着鸡鸭朝家里赶去,一边吆喝还一边赔笑道:“都怪家里的崽子,玩心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鸡鸭放出去了。”
“刘义干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让兔崽子看好的,再不会让鸡鸭下田了。”
王满银看着这中年妇女,微微一愣,这不是周子昂的母亲吗。
刘义干部表情微松,看起来是相信了周子昂母亲的说法,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劝道:“大娘,以后可千万让家里的孩子看好了,再有下次可就真的充公了。”
“啊好好好。”
周子昂母亲点头,眼神里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将鸡鸭追回自家的院子。
这件事只是一件小插曲罢了,王满银也没放在心上,踩着列石过了东拉河,朝学校里走去。
下午的学习没有发生什么事故,但体育课的时候他发现罐子村的孩子们都很野,经常玩后世一些看起来很危险的游戏。
特别是娃娃们,动辄就擦着伤着,偶尔甚至火气大了,直接就抡着拳头冲上去了。
当然,大多都是玩笑之举,并没有真的爆发冲突,但王满银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一股男儿的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