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儿子不成器,天天惹事生非,但被人打成这样,张松也是很心疼的。
“爹,我、我……没有人打我,是我自己摔的。”
张耀祖哪里敢说自己被打的原因。
要是说了,老头子能扒了他的皮。
张松听了,立即火了。
“自己摔的?来来来,你再摔一个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摔法能把脸摔成这样!”
张耀祖将头垂得更低了,嚅嚅道:“就是被石头绊、绊了一下,然后就、就摔了……”
“我之前问他,他也是死活都不肯说,老爷,儿子被人打成了这样,你可一定要为儿子讨回公道啊!”
张夫人在一旁哭得伤心。
张松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盯着床上的儿子,厉声问道:“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缺德事,让人给打成这样了?”
自家的儿子他还不清楚么?
如果真的是无缘无故的被打,他早就跟他告状诉苦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当面扯谎!
张耀祖垂着头,支支吾吾的还是不敢说。
见状,张松终于怒了,“棍子呢?去,把我的棍子拿来!”
“老爷!”
张夫人连忙哭着劝道:“耀儿都被打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忍心下得了手?耀儿,你快点说啊,不然你爹真要打你了!”
张耀祖见又要拿棍子,那些惨痛的回忆瞬间浮上心头,甚至身上的皮肤都开始感到火辣辣的疼了。
不说要挨打,说了也要打,天理何在?
最后,张耀祖一咬牙,大声道:“爹,我说,我说。”
张松和夫人齐齐停了下来,盯着床上的儿子。
张耀祖垂着头,极是小声地道:“是、是睿王打的。”
一听是睿王,张松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儿子骂道:“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睿王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让你见到他就躲,躲得远远的,你、你居然还敢去招惹他,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他知道自己儿子浑,所以从一开始就给他下了两条死命令。
一是不能惹出人命,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
第二就是远离睿王。
这睿王就是一尊瘟神,谁惹谁倒霉,比小鬼都难缠。
张松到现在还清楚得记得,前年的时候,朝中一位李大人因看不惯睿王的纨绔习气,曾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狠狠责斥了他,说他不学无术,不思进取,整天游手好闲丢了皇家的颜面。
当时这位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什么也没说,结果转身就把人家根正苗红的儿子给带歪了,气得李大人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来直接辞了官,告老还乡去了。
在这之后,朝中众臣再也不敢得罪这位爷,只把他当瘟神,能避则避。
张松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不听劝告,居然得罪了这位爷。
看着自家儿子那惨不忍睹的脸,他气得都想狠狠抽儿子一顿。
张耀祖大声反驳,“我没有招惹睿王。”
“你没招惹他他会把你打成这样?”
张松瞪眼,怒不可遏地问:“你老实交待,你究竟是怎么得罪睿王了?”
张耀祖瞬间又垂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没有得罪睿王,就是、就是昨天晚上遇到了沈小姐,调戏了她一下……”
张松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哪个沈小姐?”
张耀祖的头垂得更低了,声如蚊吟,“就是沈蔚文的女儿,沈青禾。”
闻言,张松一口气狠狠堵在了胸口。
沈蔚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