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您还好吗，需不需要奴婢叫太医？”

“……”

“殿下？”

“啊，你说什么？”

“奴婢看你有些心神不宁，十分忧心，殿下您需不需要叫太医？”

“不，不用了，本宫只是在思考问题，你下去吧。”

“等等，高晴县主还在外面吗？”

刚才殷勤服侍陈修远的那个小太监有些异常的激动，想掩饰内心的激动，但是失控的表情出卖了他，“在的在的，县主一直在外面等您。”

陈修远眉头一皱，“让她走吧，而且，永远不用踏进我东宫一步！”

这是逐客令，还是封杀令。

小太监有些傻眼，唯唯诺诺点点头。

陈修远看了眼仓皇之间逃离的小太监，撇了撇嘴角，“站住，你再敢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本宫，扒了你的皮。”

下人的小动作不少，只要没触碰到底线，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要是真的没有一点油水可捞，别说是东宫，就是整个皇宫的平衡都会被破坏。

没办法，这不是光彩的事情，却是无法根除的。

“收了韩祺什么东西，全都给退回去，本宫可以不追究，不然，哼。”

陈修远甩甩袖子，疾步就离开了这里，没有人知道太子气冲冲走掉是为了什么。

…………

崔尚娴翻看着东宫的账本，挑了几个不明显的错误，当做下马威，省的这些人以为太子妃不明数术，就胆敢欺上瞒下。

“敏儿，听说新月的来使快到了？”

“是的，还是一个王子亲自领队的。”

崔尚娴点点头，深呼吸一口，却咳嗽了三两声。

“娘娘，您的嗓子……”

“无妨。”

崔尚娴曾经因为毒药失了声，虽然后来制作了解药，但是没有一丝副作用是不可能的，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沙哑，而且嗓子很干，总是会咳嗽。

“娘娘，今天高晴县主来了，又来找殿下。”

这句话是敏儿小声说的，不然传出去被人添油加醋一说，太子妃善妒的名声就会不胫而走。

崔尚娴摇摇头，没说一个字，太子不喜欢韩祺，她再怎么抛媚眼，都只能砸到一个后脑勺。

她放下手里的书本，没走两步，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身子就软了下来，昏倒在了慌里慌张的敏儿怀里。

“来人呐，太子妃晕倒了，快传太医！！”

…………

陈修远风风火火来到了已经退休的蔡祭酒家里，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有回到老家并州，而是留在了长安。

蔡祭酒就是当初送给陈修远小唐老鸭木偶的人，陈修远赶到他宅子的时候，发现原来他已经重病在床，身边只有一个半大的小子照顾。

“祭酒。”

陈修远轻唤了一声，看着脸色苍白的祭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太子啊……恕老臣拖着一副破旧的身体，没有办法，对太子行礼了。”

“无妨无妨，身体重要。”

陈修远一直怀疑这个祭酒是一个穿越党，因为那个小鸭子太诡异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说，就是害怕不小心抖露了自己的身份。

“祭酒，这次本宫前来，只是想问一个简单的问题……”

“殿下请将，老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修远点点头，“本宫想知道，高祖皇帝，到底是不是死在崔家手里的？”

祭酒一时间没有回答，像是在斟酌什么，殊不知这种迟疑几乎就已经是在默认了。

“好，本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