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宓嫣抬眼看着他,与他目光对接,这男人眼中毫无杂质,皆是清澈而磊落,与传言中竟完全是两个人。“妾身只是个不受宠的孤女,从小只是简单的识了几个字,并不擅弈棋。”
眼神,行为皆可伪装,纵使他眼中一片清明,他依旧是那个想置凌王府于死地的南夜瑾。
是她要防备的人。
“那便是可惜了,”南夜瑾将本夹在指间的棋子放回棋笥,“不过我听说,几月前在凌王府边郊别院,阿嫣抚了一曲江南月辞,就连宫里数一数二的琴师都逊色三分。”他托着腮看着宓嫣,“我这宫中一贯平静,不如阿嫣抚琴与我听,我也沾了阿枫的光。佳人与佳音,真是美景。”
他说着,打开身后一米长的一只金色锦盒,里面置着黑色瑶筝,因着离得远,宓嫣并未看清上面刻着什么,只看见些许金色纹饰,似是什么植株。
南夜枫越发不自在,自那日家宴她艳惊四座,到后来她被南夜沉掠去。自己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可当真不在意吗?
自己的女人,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先有南夜沉,现在又来了个南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