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黑暗被那一片猩红所掩盖,汽车与人类交谈的嘈杂声渐渐远去。
画面开始变得遥远,被车子碾过的疼痛却愈来愈强烈,江缘挣扎着醒来,眼前模糊一片,她重重的眨了下眼,见多了各种鬼怪,这一次莫不是自己也要成为鬼怪了?
在她的不远处,是一个已经被拦腰截断的女鬼,她的身体只剩下半截,却依旧用手撑着想要靠近江缘,眼里全是怨毒的恨意。
江缘想要逃开,踉跄着站起来往后退,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直接往女鬼身上倒去。
那女鬼本已经是强弩之末,能够一步一步的跟上江缘也是凭借着心中的恨意,如今见江缘主动送上门来,眼里的兴奋止都止不住,随即顺势扑了上来。
眼见着就要与女鬼亲密接触,江缘为了保持平衡,条件反射的用手中的剑支撑在地,那女鬼似乎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猝不及防的被捅了个对穿过。
她疼得大叫起来,但越是挣扎那剑就刺的越深。
江缘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震惊地松开手中的剑,看了许久女鬼不知该说点什么,但她又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便给女鬼提前拜了个早年。
在女鬼消散前,双眼瞪大满是怨恨,仿佛要化为实质。
被卷进车轮下的恐惧还没消失,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江缘劫后重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此时午夜刚过,天上被厚实的云彩遮得严严实实,江缘睁大眼努力适应黑暗后,发现这是个完全陌生地方。
四周一片荒凉,几里之内除了眼前这座破庙没有任何建筑物。
她甩了甩袖子,这衣服看起来像是道袍,而自己脑子内浮现出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穿越了。
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穿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江缘却内心毫无波动,不就是男人嘛,大不了搞基。
正当江缘消化着这具身体已经所残留的记忆时,双腿一沉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抱住了,那东西黑乎乎的,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腿上的触感太过于强烈,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大仙!求求你帮帮我吧,求求你帮帮我吧!”那东西一上来别开始哀嚎,若不是那黑洞洞的眼眶再流不出泪水怕是要蹭江缘一身。
江缘看着黑漆漆的东西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得那东西胆战心惊。
然后她开口了,说:“你是墨水精?”
那东西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便解释道:“大仙,小人这是被烧的。”为了证明自己其实没那么黑,它咧开嘴露出牙齿笑了,试图证明自己其实也是有白的地方,可是没什么卵用,它连牙齿都被熏得焦黑了。
见江缘不说话,他便自顾自的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花儿对着他笑,鸟儿对着他叫,一个名为姜让的少年...
“说重点。”江缘无情的打断了他准备抒情的欲望。
“哦”姜让委屈巴巴不敢反驳,这便认真的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姜让她娘在不久前得了怪病,全身开始像尸体腐烂,这使村民们认为她是个妖怪便把她烧死了。
这只是一切的开端,村里接二连三的有人得病,结局也都是一样被活活烧死,然后他发现这一切都是父亲后娶的小妾搞得鬼,他打算把这事告诉他爹时,他爹却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方才见江缘能消灭掉厉鬼,想来是个仙师,便过来向他求助。
“我帮不了你。”不是江缘无情,她是真帮不了,这身体原主只是个废柴修仙者,仗着会点小法术在凡人面前骗吃骗喝,一遇到事就歇菜了。
她能够穿到这身体便是因为原主被女鬼打死,这才有了她。
至于她捅死女鬼那更是巧合,她手上这柄剑原主门派的掌门送的,威力巨大,能让女鬼魂飞魄散也不奇怪,问题是他修为不够,用不了。
也不知为何掌门会给这么一个废柴弟子送宝物,还千恩万宠的惯着她,就是不教她如何正经修炼。
这原主与怕是与那掌门有仇吧,值得这么一个大人物捧杀她。
姜让:“???”帮不了你还让我讲浪费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