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彻严府,原来是宫里的人来接萧瑞如。
“怎么了?”严信卧在床上,看着梳妆打扮的萧瑞如。
“我父皇身体不适,我要回去探望他。”她看向严信,“我可能要离开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
虽然知道这话里没有感情,严信还是很欣慰,淡淡说了声“好”。
严信强撑着身子,被下人搀扶着目送萧瑞如出府。“有什么需要我的,及时派人来严府。”严信无限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没有多停留一刻,萧瑞如掀起帘子,进了轿中。
马车缓缓开走,远去的严府成了一个黑影。
“严信怎么还活着?不是让你了断他吗?”路振恒不经意地说出。
“我给他下了软骨散,他不能出门行走,这就够了。”萧瑞如理了理鬓角,开始转移话题,“如今情况如何?”
“萧佩如已经彻底垮了,谁也不见。接下来,就差封静妃的皇子为太子了。”
“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
“对,现在他已经不相信我了,只有你,才能靠近他。”
她挑起嘴角,“你太高看我了。”
“我再警告你一次,严信必须除掉。”
“我的事不用你关心。”萧瑞如瞪了他一眼,路振恒心里倒是很开心,萧瑞如终于变得蛮横武断起来了。
传信人在两日后到了隆泉山庄,一是传递皇上要她回朝的圣旨,二是传苏延卿的讣告。没
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萧靖安接到朝堂的讣告时,异常平静,“想让我回朝就直说,不用拿苏延卿做幌子骗我。”
苏延卿的死讯,在她看来是一个玩笑。
苏延卿,那个二十年在外杀敌无数的神将,那个以一敌百挽救危城的战神,怎么可能死在匪徒之手?
送信人一脸哀伤,“靖安公主,小人不敢骗您。苏将军的尸首还停在苏府,入土之前,就等您了。”送信人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萧靖安。
似是一道霹雳划过晴空,瞬间五雷轰顶,所有的血在这一刻回流。
这令牌,正是苏延卿的贴身之物。“怎么会……”
“靖安公主……”隆泉山庄的管家一路小跑,不顾萧靖安还处在崩溃的边缘。
“庄主去了一晚,如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庄主说过,如果她出去一晚还没有信鸽捎信回庄,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萧靖安闭上双眼,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只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走,去苏府。”
寒风萧萧,秋叶瑟瑟。
此时,竟是分别时刻?
萧靖安衣着铠甲,束起直发,手执红缨,骏马勒于苏府正门口,细雨蒙蒙,如烟尘萦绕。“等到我们成亲之时,我从城东把你背到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