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有什么事儿,叫熟人过来口头穿一声就成。
村里多是农户,识字的人家不多,很少会写到书信。
看来是娘家出了什么要紧事。
刘芸忙抢过来书信,“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得现在才想起来?”
李承义裤裆一紧,昨个儿他着急去看情人宝贝儿柴梦。
从送信人手里接过来书信后,就沉醉美人乡,给抛到脑后。
“我...最近这不是应酬多嘛,而且总感觉人要老了,许多方面大不如从前。”
“是吗?”刘芸狐疑,捧着李承义来回看上好半天,神色里还带着几分关切。
“行吧,快给我看看,信上都写的些什么?”
刘芸大字不识一个,毕竟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即便刘家在上阳庄是地主大户,可也不会让女儿家去读书认字。
李承义接过信,帮着她看起来。
“你爹说,你堂弟刘柱子哭喊闹着要上吊,说怪你没给他找媳妇。”
刘芸扶额,这真又是一桩头痛事儿。
上次她好不容易说动马夫人见她表弟,结果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顾兮兮来看相,坏掉她们一举两得的好事呢?
“这个天杀的臭丫头!”
刘芸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看的李承义好生心疼。
不过他强忍着神色,献计策说道:“咱们村好像有那么几个到年纪待嫁的小姑娘。”
“你看程家小女儿程妙如何?”
刘芸眉头微皱起,她平日里跟大牛村的农妇们处的不错,自然也对每家每户都摸个门清儿。
“程家丫头?可是那顾家一墙之隔的邻里程家?”
李承义点头,“不错,正是。”
“我听说,那妙丫头,和姓顾的臭丫头,是手帕之交呢。”
刘芸笑起来,让顾兮兮的闺中密友嫁给她的表弟,这下一定很有看头。
不过——
她想起什么,又连忙发问,“虽说是个女儿,但程家对那丫头,可是宝贝儿的狠呢啊。”
“我堂弟这是续弦,那程家肯同意嘞?”
刘芸连连摇头。
依着程家人倔强性子,出多少钱,对方都不会将女儿嫁给她表弟刘柱子那种游手好闲之徒。
李承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不是唯一嫁娶的法子。”
“咱们用点别的手段,未尝不可啊!”
刘芸对上他那精明阴险的双眼,不约而同达成共识。
“快给我家中回信,将此事说明...”
“不不不,还是我回趟娘家,去上阳庄找我爹娘和堂弟他们说清楚。”
刘芸手颤抖着,想着能通过这种法子恶心到顾兮兮,心情十分激动。
上阳庄离着大牛村不远,她简单收拾后,打算坐着小毛驴就过去。
“老婆,我今天约了里正喝酒,你也知道,这机会不太好得...”
刘芸心情正好,她手一挥儿。
“我自己回去也无妨,等我好消息吧。”
刘芸让小毛驴驮着米面,自己跳上去,赶着驴朝村口赶去。
李承义目送她远去后,连忙换上衣服,出门往村里另一条巷子而去。
他金屋藏娇这事儿,街坊邻里不少都知道。
不过没人肯多管闲事去告诉刘芸。
谁不知道他李承义娶回来刘芸二十来年都无所出呢?
顾兮兮刚吃过早饭,柴扉扣响。
清脆银铃般响声传来。
“兮丫,你在家吗?”
“兮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