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紧急军情?!”
“石千年父子反了!小人来时,叛军已把蓟州围住了,赵将军派我前来,一则向朝廷禀报军情,二来请求朝廷早发援兵。不过,小人第一次来长安,赵将军不放心,怕找错人,反而误事,他也不知道李将军下牢的事,说让我找李将军引路的。结果……”
常恒闻言大惊,他没料到石千年这厮如此胆大妄为!
“什么时候的事?!”
“快十天了。”
“老天!”常恒心惊低呼,这么久了,朝廷竟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当即把此人安置在一处客栈中,向他取了书信直奔宫中,直见原来的太子,新登基的天子。
新天子正在太后的灵前守孝,常恒近前,附耳低语。太子遂起身与常恒来到一处房间。
接过书信一看,书信中把石千年反叛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然后请求李临淮代为向天子陈述,希望朝廷能早遣援兵。
新天子看过书信,也自暗暗心惊,他把书信递给常恒,叫常恒看过,问常恒,“谁去救援合适?”
“赵廷玉先前是李临淮的部下爱将,他写此信来请求李将军代为向朝廷转奏,显然他并不知道李临淮已被下入大狱的消息,看他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是希望李将军能亲自带兵前去,李将军曾在那一边镇守多时,对那一方的情形也极为熟悉,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他现下的情形,前去合适不合适,需要陛下你来定夺。”
新天子沉吟,召来几位官员相商,先把石千年反叛一事说了,接着给众官传阅了书信,接着说道,“事情紧急,朕之意,意欲李临淮将军率军前去救援,召众位爱卿前来相商,众位爱卿以为妥否?”
“陛下,李临淮带兵前去,大为不妥。”兵部高尚书言道,“李临淮现下正下在大牢之中,反叛之罪还没有查清,这个时候贸然派他率兵去平叛,等于是放虎归山,为渊驱鱼。李临淮先前曾镇守过那一带,与这个石千年走得非常近,石千年曾经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李临淮,以拉拢他。只不过,李临没有看上石千年的女儿,这事才算做罢。这会儿石千年反叛,派有谋反嫌疑的李临淮前去救援平叛,是抱薪救火。臣认为不可。不如从朔方调兵前去,来得稳妥。”
崔左相站出来说,“陛下,臣认为派李临淮将军前去可行。谋反只是嫌疑,查了这许久,也没有查出来所以然来。高尚书说石千年曾许女儿给李临淮被拒,并不管什么李临淮看上没看上石千年的女儿。而是李临淮看出来石千年的拉拢之意,并不愿跟他走得过近。这才找借口拒婚,并因此返回了长安。李临淮之前长期驻守那里,对那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既然查来查去,查不出什么实据来,就趁此机会释放了也好。这赵廷玉要李临淮转奏,明显就是信任他。军情火急,救急如救火。请陛下早做定夺。”
新天子见常中书默默不语,问道,“常中书,你的意思呢?”
“李将军可用。”
众官纷纷议论,有赞同高尚书者,有赞同崔左相者。争论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