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我觉得你好奇怪,你以前只是吃女人的醋,你如今怎么连男人的醋都吃。你是不是,其实心里也喜欢我了。”
“我只是陈述你一个事实。谁吃你的醋?!放开我!走开!以后别再碰我!”
“真的假的?”
“谁给你说假的。放开!”
“我就不放!你本事你自己挣开!”李临淮把双臂一收,便如两条锁链似的锁紧了常久,常久哪里挣得开。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常久正极力挣扎着,忽听得白孝德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李将军,你在里边么?在的话出来一下,有个姑娘找你。”
白孝德的声音高亢响亮,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好事者的兴奋,带着想看热闹的急切,那笑意是拼命忍都忍不住的。
李临淮愣住了。常久也不再挣扎了。他揽在常久腰间的手松开了,愣愣地看住常久。常久脱开他的怀抱,冷哼一声,整整衣衫,便往帐外走,李临淮不去看,她倒要看看,是哪位姑娘又找来了。
白孝德见里面没动静,又叫了一声,“李将军”
常久掀起帘子已经出来了,笑眯眯地问,“白将军,是哪位姑娘来找李将军?白姑娘还是石姑娘?”
白孝德惊住了,冲着常久竖起了大拇指,“常姑娘,你真是了得啊,你怎么知道白影是姑娘的,我跟李将军与她在一处待了三四年,一直以为她是个男的。”
常久呵呵笑,一边四下张望,一边说道,“你们哪,眼睛里大概是种上菜了,不辨雌雄。诶,白姑娘呢,她在哪里,我刚刚还跟李将军打赌呢,我说白影是姑娘,他偏说是男的,咱们就现场看一下呗。”
白孝德嘿嘿笑着,指向左前方,“这里看不见,在李将军的帐蓬那边。”常久顺着白孝德指的方向看,还没有看见白姑娘,倒是看见不少士卒在那里围观着,笑嘻嘻地指指点点。
常久刚要过去,李临淮出来了,他想也没想,抬手便捂住了常久的眼睛,低声说,“不许你看。”
常久拨拉李临淮蒙在她眼睛上的手,嚷嚷道,“我偏要看。”白孝德见状,嘿嘿地笑着,冲李临淮一挺大拇指,转身跑了。
白孝德刚刚离开,白影就走过来了,他已脱掉男装,换上了一身浅粉色衣裙,窈窈窕窕地站在几十远的地方,望着常久帐前站立着的李临淮,眉目含愁,温情脉脉,含怨带出屈地叫了一声,“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