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板中心传来一阵又撕裂的绞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汗水渐渐打湿了他整身衣物,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散涣,他很想放弃开辟经脉,沉睡过去。
但。
不行!
若是此时放弃,那么仅剩的一缕怨力便会失去控制,那么经脉就极有可能被冲断,其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他只有坚持,承受!
第一次开辟经脉,无论是控制怨力还是对经脉的寻找摸索,他都极为小心,因此他的速度极慢。
时间整整过去了数个时辰,王有财的注意力时刻高度集中,绞痛感渐渐变得麻木,但他此时也仅凭着一股意念在苦苦支撑。
渐渐的,艳阳挂上了高空,王有财的体内的怨力终于耗尽,而他脚板上的经脉不过只是开辟了三寸的长度。
但仅仅是这三寸,就让王有财从生死关头走了无数回。
呼…
脚板心的绞痛缓缓消失,一股异样舒服的感觉从右脚掌传来了过来。
王有财深呼一口气,直接躺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艳阳下,照射出了他的斜影,但这影子似乎有些异样,它动了,开始扭曲,似乎是想逃离这里。
但当影子移动出原本影子的范围后,瞬间缩了回去,似乎根本不能离开这个黑暗的影子。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王有财感觉到脸上有些疼痛,而且还有又湿又粘稠的感觉。
他立即睁开双眼,发现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看着他!
王有财一惊,急忙站了起来。
啊!啊!
几只黑色的乌鸦急冲冲地拍打着翅膀腾空而飞,王有财摸了摸被乌鸦啄破脸皮,顿时摸了一手的鸟屎!
呜,呜…
耳边传来呜咽的声音,王有财扭头看去,发现正是被包成蛹的季长生发出的,而且正在拼命的扭动。
王有财神色顿时古怪,他干咳一声,急忙解开了季长生身上的白缎。
“呜…他奶奶的!谁绑的道爷!”季长生的嘴唇刚露出来,就听见了他的骂嚷声。
王有财神色如常,轻咳一声加快了速度。
直到将季长生身上的白缎全都解开后,季长生蹭得一下瞬间站了起来。
“他奶奶的,憋死老子了!”季长生一声大骂,随后神色古怪地看着王有财:“乖徒儿,你知不知道是那个小混蛋将老子绑成了这样?”
“咳!”王有财捂嘴轻咳了一声,神色如常地看着季长生摇了摇头。
“哼!”季长生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王有财一眼,内心暗骂:要不要看你小子有良心,没有丢下老子离去,不然老子一定将你绑成这样试试!
“行了行了!这事过去了,对了,那黄三彪…”季长生回忆起昨晚的事,内心也是一阵后怕。
“被师傅您一剑杀了个硬啊!”王有财神色仰慕的说道。
“杀了个硬?是何说法?”季长生神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