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寒的大牢里,心娘被绑在十字架上,头歪垂在一边,青丝覆面,身上的寝衣早已染血。
“啪”
一道长长的鞭子重重的鞭打在她身上,鞭子上细小的勾刺,直接就将心娘的寝衣划破,带走了细碎的皮肉。
鲜血从鞭痕上沁出,与身体其他伤痕混合在一起,形成交错复杂的血痕。
心娘闷哼一声,耳边听到军士厉声呵斥,“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构陷大皇子的?”
心娘艰难的抬起头,扯了扯早已经发白又干涩的唇瓣,“大皇子指使我刺杀三皇子,大皇子还想圣上早日死去,他好克继大统。”
军士手腕一翻,又一鞭子打在她身上,不耐烦的道:“你到底说不说?”
心娘便又开口,语气虚弱,咬字清晰,“是大皇子指使我刺杀三皇子,大皇子还想圣上早日死去,他好克继大统。”
旁边的另一个坐着暂时休息的军士吐了一口唾沫,“呸!真是晦气,这女人嘴真硬,怎么用刑都是这套说辞,都说了几十遍了,一字不差。”
手持鞭子的军士也觉得心头累得慌,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壶倒茶喝了一杯茶水润润嗓子,“不是说这女人是教司坊出来的吗?都是些犯官女儿,以前就是娇滴滴的官家大小姐,怎么嘴硬成这样?寻常的壮汉都受不住这鞭刑,她倒是撑下来了。”
另一个军士皱着眉,冷哼一声,“嘴硬是不是?那就是还不够痛,等她痛得受不了,就不会再嘴硬了。你先歇着,我来。”
这人站起身,走到一旁角落里,提起一袋木炭,把木炭倒在锅里,拿出火折子,拨弄了三两下,就将锅里的木炭点燃。
他伸手拿起放在锅里的铁板,一边架在木炭上燃烧,一边阴着脸看心娘,“你也看到这个是什么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也不想被火钳铁板烧吧?
火钳铁板跟鞭子可不同,它一烙印在你身上,就会直接把你的肉烫熟。你想想啊,自己的肉熟了,都能闻到肉香味了,那滋味多痛?
我也不想这样残忍的对你,你只要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构陷大皇子的,你就不用遭受这等酷刑了。”
心娘眼睛直直的看着在火锅里开始逐渐变得红起来的火钳铁板,两个军士都以为她是怕了,正欢喜酷刑凑效的时候,就见心娘眸中渐渐生出浓郁得化不开的嘲讽。
“若我没记错,圣上让你们撬开我的嘴之后,就要我五马分尸?与五马分尸相比,这小小的火钳铁板,又算得了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就是大皇子指使我的,大皇子还想圣上早点去死!”
两个军士都勃然大怒,行刑的军士顾不得铁板还没完全烧红,直接就拿起往她左手臂烙印而去。
“滋滋......”
热气在她手臂上升腾,一股肉焦味在这间行刑房中蔓延。
“啊......”
一直强忍疼痛的心娘,此刻也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痛叫出声。
军士见她痛,手上越发用力往肉里按,等热气都消失,军士才把火钳铁板拿下来。
心娘左臂上露出了一块黑乎乎的肉,她整个人都在抽搐,等酷刑结束,她垂着头,气若悬丝。
军士又把铁板继续架在木炭上烧红,看着心娘,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知道我没骗你了吧,这火钳铁板的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