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玥还真有些饿了。

看着她旁若无人，不像一般的世家女子那般，小口小口地抿，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牙齿。

“陈大夫看着我做什么？吃相难看？”穆云玥一边吃着，一边冷不丁地道。

“虽谈不上吃相优雅，可也不难看。只不过与陈某见到的……女子都不一样罢了。”陈清远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盘盏里的食物道。

“或许在你们眼里，女子就该是笑不露齿，行不动裙？或者说，女子天生就低人一等，永远排在你们男人之下？”穆云玥猛地抬眼，露出一种叫人极其不适的眼神。

“不是，不是！”陈清远连忙摇头道，心道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说话句句都带着刺一般。

“我吃饱了，多谢！”穆云玥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要去做。

“……”陈清远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上莫名有些怅然。

除了一副皮囊一模一样，现在的穆云玥和以前的那个人，哪里还有半点儿相似？

刚刚走出酒楼大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如影随形似的跟在了她身后。

“你每天这样跟着我，就不能去做点自己的事情吗？”穆云玥朝着前面走，也不回头，边走边说。

“除了复仇，没有其它事情。你说帮我入那个国翰院，何时能进去？”无恨亦步亦趋地道。

“你还这么年轻，生活还有太多可能，何必整日执着于打打杀杀呢？”穆云玥募地转身，看着他，无奈地叹声道。

无恨的眼中澄清一片，像极了那种没有人涉足过的湖泊水域，干净得叫人惊讶。

他站在众人中，若是不戴上人皮面具，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