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七侠镇内,客似云来,白展堂忙得脚不沾地,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道调侃的声音。
“老白,我的九江双蒸呢?你没偷喝吧?”
“瞧您这话说的徐夫子,老白我是那样的人嘛?”
白展堂头也没回,光是听着这调侃的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不是那位白马书院的徐正安徐夫子还能是谁?
九江双蒸这种好酒,七侠镇里也就徐夫子一个人喝的起这么名贵的酒。
“咚咚咚!”
徐正安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走进大堂,不用白展堂招呼,自己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敲了敲桌子,道。
“这事你说的不算,把我的酒端来,我得看看少了没有,这要是少了,你可别怪我找你麻烦!”
“得嘞!您等好吧!”
白展堂本就没有偷喝,自然也就不怕徐正安找自己麻烦,大步跨去,从柜台拿出一瓶酒走了下来。
只是他没看到的是,当他拿走那瓶酒的时候,一旁的吕秀才那有些躲闪的眼神。
拿过酒壶,徐正安掂量了一下,眼睛一眯,道。
“老白,我这酒的分量不对吧!”
自己的酒还剩下多少,徐正安又怎么会不清楚,分明比次自己离开的时候还要少三分之一,分明是被人偷喝了。
白展堂急眼了,道:“不可能,徐夫子,咱可不兴冤枉人的。”
徐正安把酒递到他面前,道:“我冤枉你,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不是比次的少了!”
白展堂拿起酒壶仔细掂量了一下,猛然发现,还真特么的比次少了一点,刚才自己竟然没注意。
“这是那个天杀的偷喝的酒!”
白展堂这一嚎,吕秀才的头都低到柜台底下去了,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白展堂眼多尖啊,一眼就瞧见了,厉声道。
“吕轻侯你个酸秀才,是不是你偷喝的。”
吕秀才讷讷道:“我就尝了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点,再说了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那就品鉴,就是品鉴一下。”
吕秀才那个羞啊,偷喝酒不碍事,但是偷喝酒这件事被老白这个货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宣之于众,那就很尴尬了,这让他读书人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白展堂不屑道:“你品鉴个锤子,平时也不见你喝酒,结果一喝就喝这么好的酒,你管这儿叫品鉴?”
“咚咚咚!”
徐正安敲了敲桌子,道:“行了,你俩搁这儿场大戏呢,喝就喝了,搁这儿扯什么犊子,只不过下次跟我说一声,不过,轻侯兄,喝酒没什么,只是兄台此番做法可不可取,不问自取,与盗者无异,这个可不提倡啊,你要是想喝,告诉我啊,我还能不给你不成?”
徐正安与吕秀才是同年,俩人交情不错,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二人生出嫌隙。
吕秀才讪讪一笑,道:“本来拿的不是这瓶酒,就是那天晚太黑了,拿错了。”
吕秀才虽然说酸腐了些,但绝对是个君子,绝不会做出故意偷人酒喝这件事,他这么说,想来就是真的了。
“行了行了,这事就到这儿了,老白,让大嘴给我炒两个下酒菜,这一天天的,被那群熊孩子给闹的,早晚我得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