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灯皱眉，看着她。“为何？”

“因为他中毒了。”她说出自己的判断。

“你怎么知道的，你只看了他一眼啊。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她守了这么久却为何没发现呢？

“不是的，是你告诉我的。”

“我？我告诉你的？长涧你说清楚些，别和我打哑谜。”她好着急。

“你不是说，每日都会去喂他吃馒头糊和这里的溪水？”

“是啊。”

“那就对了，这溪水有毒。”

“什么？不可能吧，若是有毒他天天喝岂不是早就毒死了！”她才不信！

“这毒，是慢性的，不会一下子致命，但是每日都喝上少许，可能会让身体上的伤口愈合极慢，还会有轻微的中毒症状，如果长年饮用，保不齐哪一天毒发就死了。”她也是突然想到的。

“那你怎么知道溪水有毒？平日我一直就是用溪水洗衣服的呀，而且师姐就是喝的这个水，她怎么没中毒呢？”她还是不信。

“溪水有毒，是我看见这溪水后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它有毒，但是我心里就是知道，这个我没办法和你解释。”她顿了顿，又想了想，继续说道：“至于长镜，我不知道她是从何时开始让你来这儿洗衣服、挑水给她喝的，但是看她的面相，脸上说不出来的灰暗之色，其实有可能就是中毒的征兆，只是她身体原本就健康，所以还未发作出来。”

这下换长灯陷入沉思，她记得的时候，是初秋后开始被派来挑水的，之前就是一直用的井水而已。确实时间不长，也确实长镜的气色越来越难看，原来她只以为是长镜看到她就生气，所以总是没有好脸色给她看而已。

“那如果是中毒，该怎么解毒呢？”她不得不信了。

“以后再也不要给他喝溪水了，他每日就喝那么些，应该中毒不深。”倒是长镜，又是穿溪水洗的衣服，又是喝又是洗漱，恐怕中毒不浅。

山洞里的人有可能受的不仅仅是皮外伤，或许还有内伤，皮外伤久了能愈合，但是内伤却因为水中的微弱毒性而一直没好，所以他才醒不过来。这是长涧据此做出的猜测，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比起毫无头绪总算是有了些应对的主意。

一想到那个恶毒的丑尼姑作茧自缚慢性自杀，长涧就觉得异常解气，平常不肯干挑水的活儿，今日还就动作特别勤快起来。

“走，我帮你挑水，我们回去罢。”

长灯看她若有所指的笑意，桃花眸也笑的开了花。

两人换着挑水，临近庵庙是长灯接过了挑担。长涧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

她还没踏进后院门，突然听到长灯的哀叫声。快步跑进去，原来又是长镜带着几个小尼姑在欺负长灯，水桶翻覆在地，泉水倒的一地都是。

“你们两个小贱人，让你们去洗衣挑水，竟然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躲在外面偷懒！说！”长镜双手叉腰一脸后母相。

此刻她将长灯推倒在地，还用脚踩住了她的右手，疼的她红了眼眶。

“你干什么？！放开！！”长涧冲上去一把将人推开，却没想长镜一个没站稳就这样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