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芽却听傻了眼,“你,你先别哭,你刚刚说什么?你死了要变个什么?”她内心有种莫名的雀跃。
“呜呜呜,贞子啊,哦你不认识,是我故乡的一个女鬼,也是死在井里的。”此时刻她也不忘给她解释一下。
江伊芽又想哭又想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反常态反而让长灯停住了哭嚎。“江伊芽,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咒怨看多了,还想当贞子,人家贞子长发飘飘,你就是个小秃头而已!”江伊芽好笑这个画面,又觉得这情景真是凄凉。
这番换长灯傻了眼,“我的天哪。”她不自禁喃喃道:“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
“对,我也是坐的那班公交车。”她和昆凝都在车上,看来,古绯樱也是。
“啊!——”长灯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在深邃的古井中声音尤其响亮。
“我我我,你你你。”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日夜相对几十天的人,竟然和自己来自同一个时空?!
江伊芽知道她的感受,与昆凝互知底细那日,她也是这个样子,心里千万句话不知从何说起。什么都别说了,先抱头痛哭吧,没想到重逢竟然是再次别离的时刻,一哭解千愁罢!
正在后院中看着众人在各处查找的昆戍,拿剑的手背在身后,突然听见依稀有人尖叫的声音,转身环顾四周,声音似乎是从那口压盖住的古井中传出来的。
“来人!把这个给我挪开!”
石板应声被推下井口,井底传来女子的哭声。
“老爷!找到了!”昆戍看了一眼就赶紧向前院里的人禀报。
觉灵无力瘫倒,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苍纣几步飞身到后院,看到手下将一个女子拉出古井中,却不是江伊芽。
“她,她还在下面。”长灯冻的打颤,急急让人继续放绳子下去。
“江伊芽!”他吵着井底大喊,确定人还活着。
被拉上来的江伊芽嘴唇冻的发青,冷的浑身发颤,苍纣将她一把搂进怀中,罩在自己的大氅中。熟悉的气息让她一下觉得安心,热泪又止不住的涌出身体,泪水沾湿他的衣襟,小手紧紧抱住他。她还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另一边,长灯蜷缩在井边看着满院子的人,这些人到底是谁?江伊芽到底是什么身份?
突然黑暗中一双手圈住她的身子,一块软帕掩住她的口鼻。“嘘!”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长灯耳边响起。她惊恐的扭头,看到男人的侧脸却突然停止了挣扎。
她是不是在做梦?男人也看她,狭长凤眸里难得一抹温柔。
“主子!”昆戍心里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稳定下情绪,江伊芽习惯性的将眼泪鼻涕蹭在他衣袖上,满面伤痕的小脸终于有了些微笑意。
“三哥!”
“是谁?谁把你推下去的?竟然还把你打成这样?”火把下,昆戍看着她一身的伤,还有瘦的快脱相的模样,就知道这些日子她必定吃了不少苦。
此刻,苍纣也终于得以仔细打量她,黑眸中隐忍着一丝怒火,抬头看向前院起了浓浓杀意。
“把人全都扔进井里!”扔下一句话,他抱起江伊芽飞身往庵庙外的马车而去。
“是!”昆戍大声应道,嘴角一抹理所应当的笑。毫无善心的出家人,就应该拿来生祭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