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骑兵队伍集合的很快,李察大步走上前去,翻身上马,大手用力的向前一挥命令道;“出发!”
骑兵队排成了两骑一排的队列,迅速穿越山海关,向着美洲河湾的方向轻骑疾进。
与此同时
李察派出通讯兵前往芳草地,通报大唐会方面的武装行动,希望其必要时给予策应,这一次应该是与亚历山大-麦迪逊匪帮硬碰硬的较量,疏忽不得。
三个多小时后
暮色临近,美洲河边郁郁葱葱的森林愈发显得黑暗,李察率领的大股援军方才抵达河湾处,这片临水的河湾较为开阔,清澈的美洲河从眼前奔涌而过,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河湾边分散着一座座低矮的窝棚,从里面透露出昏黄的煤油灯光,这些就是淘金者的临时居所,大多是挖个浅坑,然后几根木棍架着一整张牛皮建成,挤挤能睡三四個人。
大唐会的武装马队长期在这里驻扎,所以用木栅栏围了一个马栏,圈养马匹,在马栏旁边是六顶行军帐篷一字排开,就是武装马队的宿营地。
李察带着人马抵达这里时,分队长郑老四已经迎了出来,来不及寒暄,李察从战马上下来,随手将马缰绳交给身后的士兵,兜头便问道;“老四,受伤的弟兄怎么样了?”
“会长,其他几个都已经裹好伤了,将养一段时间应该问题不大,可二黑被狗日的白人枪手打在肚子上,伤了内脏,最终也没有撑下来,已经没气了。”
“带我去看看。”
“您这边走,还有三个华人淘金客被打死了,尸体都放在后面,我正寻摸着找个地方给埋了,免得影响士气。”
“不着急掩埋,咱们得替死去的弟兄报仇,不能让他们白白送命,我要拿这些白人枪手的脑袋祭奠亡灵,然后隆重送弟兄们上路。”
李察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脸色铁青,说话带着浓重杀机,郑老四偷眼看了他一下,便不敢多话了。
在宿营地后方的森林中,有一块不大的空地,下面铺着几张长木板,木板上一字排开躺着四具尸体,全都用毯子盖着。
仓促间,也没办法打造棺材,只能凑合着放置一边。
揭开毯子,这些死者身上的黑红血迹非常刺目,僵硬脸庞惨白如纸,面孔狰狞,显然惨遭横死的下场令死者心不甘,情不愿,一口怨气堵在了喉头下不去。
见此情景
李察拱手拜了三拜,神色肃然的说道;“在死去兄弟的英灵面前,我大唐会长李察郑重承诺,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将白人匪徒的脑袋献祭在你的灵前,此誓言天地鬼神作证,必践之。”
说来也奇怪
静悄悄的森林中凭空出现一团冷风,吹动树叶“哗啦啦”的作响,再仔细看一看死者的面孔,似乎不再显得那么狰狞,这难道是一种错觉?
祭拜过后
死者重新蒙上了毯子,李察静静的看着这里,考虑了一下说道;“不能这么寒酸的送下地,明天组织人手打几副棺材,再给他们换上体面干净的衣服,盛殓起来。等着我们去给弟兄们报仇,用白人匪徒的脑袋祭奠我大唐会的弟兄。”
“属下遵命,明天一早就安排人去做。”
“嗯,说说吧,亚历山大-麦迪逊这帮白人匪徒都盘踞在哪里?实力如何?”李察已经转身走向帐篷,边走边问道。
郑老四紧赶了几步跟上,在帐篷门口殷勤的撩起了门帘,说道;
“会长,您和几位队长都坐下,我这里给您沏一壶浓茶去去乏,麦迪逊这帮人一直就盘踞在美洲河边,就在距离这里十几里路的小村子里,那里建了有几十座木头房子,叫做河湾村的地方。
河湾村也就是二百七八十人的样子,有一个小酒馆,一家墨西哥人妓院,一个规模很小的杂货店,还有一座水车磨坊,是亚历山大麦迪逊这帮人的老巢。
真正属于匪帮的白人枪手,也就是六、七十人的样子,临时招募的可就说不清楚了,估计可能多一些。
河湾村是有木质栅栏的村寨,用三米多高的圆木栅栏围了一圈,平日里都有白人枪手警戒,就像早期英国人的营地,真要打下来,恐怕有些费劲。
今天爆发冲突伊始,我看见了麦迪逊匪帮的2号人物“独眼龙”马布里-琼斯,二黑肚子上那二枪就是他打的,他们存心找碴子,就想闹得人心惶惶,非要把我们华人淘金者赶走不可。
马布里-琼斯扬言;
敢于继续留在这片河湾的华人淘金客见到一个杀一个,见到两个杀一双,通通都得下地狱去。
今天冲突过后,已经有小一半的华人淘金客因为害怕离开了这里,至少有三四百人。
他们都不想卷入武装冲突的是非中,抱着明哲保身的心思,这些混蛋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