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月眯着眼想了半天,前爪缩在身下动了动,之前跟同桌了解徐淮山的时候好像说到了生日的事情,只是时间隔得太远,具体年月一时间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贺江月还在眯着眼睛仔细想着,端着杯子的徐淮山回了房间。贺江月的头下意识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着,直到看到徐淮山走到床边开始撩开衣服下摆才猛然惊醒。
今天徐淮山羽绒服里穿的是一件麻灰色的毛衣,下面是深蓝色的牛仔裤,大面积的深色刚刚好跟腰间那一小块洁白的皮肤显出鲜明对比。
这是……换衣服?!
贺江月双眼猛然睁大,迅速别过头。
前几天徐淮山换衣服的时候她不是在客厅就是在洗手间,要么是在被子里呼呼大睡,认真算起来,这倒是徐淮山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不对,是在她背后换衣服。
都是同性,换衣服也没什么好尴尬的,贺江月这样安慰自己。之前在宿舍也见过室友换衣服,但是起码都隔了一层床帘,而现在,她只要一回头……
而且对于人类的听觉来说,换个衣服也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是对于变成猫的贺江月来说就不一样了。
冬日的天气干燥,毛衣摩擦着发出轻微的声响,贺江月耳朵轻微抖动,她甚至能听到徐淮山的牛仔裤拉链的摩擦声……
不行,不能再听了,她慌忙把前爪掏了出来,想伸手捂住耳朵。可是即使前爪在耳朵上压得严严实实,身后徐淮山的动静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贺江月两只猫爪抱着头,第一次开始认真的痛恨起了自己超好的听力。
在椅子上尴尬的呆了一小会,贺江月从椅子上跳两下下来,落地的时候四肢有些僵硬。
扯着毛绒睡衣往头上套到一半的徐淮山听到动静转过头,刚刚好看到竖着尾巴的贺江月扒拉房门:“五块你去哪?”
本身就浑身僵硬的贺江月听到徐淮山开口,爪子上又用了几分力气,扒开房门就逃似的钻了出去。一溜烟钻到卫生间,肉垫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她才放松下来。
卫生间里有些凉,在黑暗中挪动步子溜达了两三圈,贺江月决定回去睡觉。只是刚迈出步子,她就想起本在客厅的猫窝被徐淮山搬去了房间。
联想起刚刚听到的声音,贺江月耳朵猛然一抖。
算了,等会再回去吧,先上个厕所好了。
猫的视力很好,即使没开灯,她还是准确的跳到了马桶上,熟练的解决完生理问题,她一只前爪搭在了马桶水箱上,另一只前爪去够冲水按钮。
“啪!”
头顶的灯猛然点亮,刚刚摸到按钮的贺江月迅速回头。
门口穿着草莓熊睡衣的徐淮山皱着眉头看着她:“五块你在……用马桶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印象里那个一身黑白灰的徐淮山差别太大,贺江月盯着毛茸茸的徐淮山一时间失了神,猫爪一动,马桶里就溅起水花。
“哗——”
马桶替她回答了徐淮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