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瀚是一个执着的少年。
自从那天在火锅城,曹时承诺他给他引荐自己的师傅后,便一心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让他实现承诺。可,架不住火锅城新开业,忙啊!曹时每天从早忙到晚,根本没有时间去特意把自己的师傅引荐给他。
而苏重,自从那天开业在火锅城出现后,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便再也没有光顾。
他在干什么?他也很忙的!
每天得抽一定的时间给自家两位亲亲的哥哥演说《西游记》,一段时日下来,一只猴子的做派被他模仿的惟妙惟肖。因为如此,还让苏阿拉给自己打磨了一根木质的金箍棒——他的要求也不高,所用之物一般选择廉价的,虽说有时也想把金箍棒弄成金灿灿的颜色,但,原木的色彩,经过打磨,也澄澈的发亮。
他每天都会舞上几遍,一边舞,一边讲,使得两位哥哥的感受更形象、生动,增加了话本的灵动色彩。
像这种兄弟间的配合,他们一般选择在上午进行。下午的时候,一般是各忙各的。
苏过传承苏轼的天赋,在诗书画上肯下功夫。自从听了苏重的建议,采用立体的画风,他很快便喜欢上了这种画风——他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自家的弟弟,实在太有见地了!
苏重的陶土艺术生活告一段落,兴致又转至冬天种植蔬菜的事情上。
随着冬日的深入,市面上已经没有新鲜的蔬菜可买了。像他这种习惯了荤素搭配吃法的人来说,几日没能吃上新鲜蔬菜,就特别的想念——要是自己也像某些穿越者,能穿来穿去就好了!不说发财,也能让一家人跟着解解馋!
像这种,当然也只能单纯地想一想,想要冬天里有新鲜的水果、蔬菜,就得依赖自己的双手,今年起意晚了,做一做试验,以待来年-------
在他舌灿莲花的鼓动下,苏阿拉的屋子、常盖的屋子、还有那第一间建炕的屋子,都开了天窗,上面的瓦片全部被掀掉。
在大宋,也有在温泉旁边种菜的试验,只是效果不是很好。因而,苏重说起,苏轼立马便来了兴趣。反正,成与不CD无关紧要,但可以因此培养自家孩子的实践观,他就觉得很有试一试的必要了。
在选择使用什么布类遮盖屋顶的情况下,一家人进行了一番研讨,最后决定使用一种纯白色的粗布,关键是这种纯白色的粗布没有经过印染的工序,最是廉价。
在苏家如今手头没有多少钱财的情况下,花费太大,就是苏轼也感到心痛。
这一切刚刚完工,曹时便领着杨士瀚来了。
“师傅,你们这是忙什么啊?”
曹时看着在炕上用心匀土的苏重,满脸好奇。怎么感觉这屋子有点诡异啊!抬头一看,上面是白色的布顶,绷得紧紧的,看样子有至少两层,“师父又在弄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跟徒弟说说,让徒弟也长长见识。”
他倒是叫唤的挺自然,可站在一边的杨士瀚脑袋有些晕乎:“这是咋回事?这就是你的师父?”
“对啊!他就是我师父。可别小看我师父,能耐大着呢!”
杨士瀚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想暴走!
“这位是?”
苏重气定神闲地拍了拍小手,一双好看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杨士瀚。
“这位是从小跟着我一起混的兄弟,姓杨,叫杨士瀚----快,杨士瀚,给我师父见礼。”
苏重眼睛眨了眨,“见礼就不用了!你这位兄弟与杨文广有什么关系?”
“咦!你怎么知道我爷爷?”
晕乎的杨士瀚脑袋突然灵光了,眼里的神采也在同一时间发生改变——从疑惑变得澄澈发亮。
“哦,原来你真是杨家后人!想想也是,我这徒弟是曹家后人,能跟他一起混的,肯定也是一个层面的。”
“曹兄,你这师父说话有点意思!明明是一个小孩,怎么听起来让人觉得老气横秋的?”
“我是一个小孩,不错;我是他师父,也不错。那么请问——你怎么会想着来我家的?”
“师父!”
曹时此事才觉得,自己很是理亏,明明答应师父他们的师徒关系不与外人道的。所以,期期艾艾地叫唤了一声,觉得说什么都是自己不对,只能讪讪的赔笑脸。
“没事!杨家与你们曹家同属将门,曾经为大宋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值得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