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
热芭愣了一下。
刚才余凡送小柿子过来时,由于她自己心绪不稳,刻意没去多关注余凡,以至于没有发现异样。
“早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头痛?”
“不知道,和你跳完舞,头痛就发作了。”小柿子如实说道。
热芭叹了口气,热不住腹诽了一句:次是接吻,这次是跳舞。
怎么每次都卡在这样的节骨眼?
就好像,余凡头痛的发作,跟她有关似的……
……
画室里。
余凡左手握着调色盘,右手执笔,在画卷细致勾勒。
他动作极慢,像在雕琢一件极为精细的艺术品,目不转睛,额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大脑中的旖旎画面,与电钻的噪声交替出现,创作灵感就在二者之间溢出,被余凡小心翼翼地收藏入画卷中。
热芭灵动的舞姿,正逐渐成为这副画作的素材……
《沁》
余凡给这副画作起好了名。
作为《伐》的姊妹篇,这幅画延续了《伐》的“双观”艺术手法。
远看是繁花锦簇,整幅画卷壮纷繁壮丽,娇而不艳,华而不喧。
近看,则是身姿绰约、风情各异的美人。
她们身段儿玲珑、各具气质,正通过不同的姿容,展现着女性不同体态、情绪乃至不同心境的美。
“很快了,马就能完成…”
余凡在心里敦促自己,再坚持一下。
只要再坚持一下,完成了这幅画作,它的收益将能够完全解除“色戒”限制,彻底根除当下的痛苦。
然而,余凡的努力,被热芭的呼唤声拉回了现实。
“余凡,你在吗?”
惊醒的瞬间,还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
好在颜料没有沾染画卷,只是洒在了余凡的手……
热芭是在余凡家门口敲了一会儿门,见无人回应,这才输入密码入内的。
她牵着小柿子的手,进入到客厅中。
那间从不对外开放的工作室门打开。
余凡从中走出来,边用纸巾擦拭着手的颜料。
暗红色的颜料透过纸巾,显得触目惊心。
热芭看得呆住了。
下一刻,她便不自觉地冲到余凡身前,满怀担心地捧住了余凡的手:“你受伤了?!”
余凡愣了一下,看出热芭的担心,开口解释道:“是颜料。”
“颜料?”
热芭放开了余凡,略显局促。
“怎么会有颜料,你在画画啊?”
“嗯。”
余凡说着,走去洗手间,清洗手的红色涂料。
再走出来时,痕迹已经全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