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就有四人出现在门口。
陈胜看到一名三十上下的男人当先而来。
后面跟着姜盛、韩申、乔径。
陈胜心中狐疑,南都守备都尉的品级不过七品,与这三人差不多,但是看三人态度,以及行走的顺序。
三人都以此人为尊。
其他人也就罢了。
韩申可是韩非子的旁系,居然也是如此,这就更让陈胜狐疑了。
陈胜对三位县官的为人也打听过。
这三位县官都是心高气傲的人物,韩申更是如此,向来眼高于顶。
庞熬。
陈胜心中咀嚼这个名字。
姓庞。
南都。
陈胜已然猜到了什么。
急忙上前迎接道。
“陈胜迎接来迟,多有怠慢,还望各位恕罪。”
陈胜边说边做礼。
随他迎接的还有陈安,陈景等人。
“无妨,我与陈老家主有旧,就是来吊唁的,陈家主无须多礼。”
当先庞熬温和说着。
陈胜暗自打量庞熬。
庞熬气度不凡,有一种雍容的气度,看起来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派头。
“几位贵人,这边请。”
陈胜引着四人来到灵堂,便跪在一旁。
待四人吊唁完毕,陈胜才起身。
“几位贵人内堂请。”
陈胜邀请四人进入内堂。
至于陈安和陈景则是对此毫无反应,依旧跪在一旁。就像一个普通人。
陈安堂堂抱丹大宗师,却如此低调,陈胜着实无奈。
一行人来到内堂,依次坐下。
管事上好点心、茶水。
陈胜才对庞熬说道:“不知贵人与先父是何关系?在下该如何称呼。”
庞熬思量一下:“当年陈兄帮过我一个大忙,后来我们以兄弟相称,他是兄长,你就称我叔父吧。”
陈胜打量一下他,三十多岁,叫叔父也不吃亏。
“陈胜拜见庞叔父。”
陈胜行了大礼。
“无须多礼,我和你父亲情同兄弟,多年交情,听闻他离世,心中悲伤,连奔数百里,直到今日才赶到,你父亲离去,你就是我的晚辈,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望你以后能够将你父亲的生意和家族好好发展,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庞熬说话和和气气,同时手中掏出一个事物,居然是一个竹简。
陈胜心中一动,此人好大的手笔。
别看陈胜在书院,和父亲的书房之中得到不少典籍,似乎典籍很好得到。
实则这是一个知识垄断的时代,直到圣皇建立学堂和书院,才将各大学派的典籍传诵天下,但是就算如此,一套竹简在很多家族都可以当传家宝。
庞熬一出手,就是一卷竹简,手笔不可谓不大。
陈胜脸色郑重。
“长者赐,不敢辞。”
小心翼翼的将竹简收好。
“叔父重礼,陈胜收下心有不安,不若还些礼物如何?”
陈胜小心翼翼的说,似乎怕得罪人。
“陈家主,你这就是小看庞都尉了,你可知庞都尉是何身份?”
旁边的姜盛笑着说道。
“是极,是极。”
韩申和乔径同时笑着道。
“不知庞叔父是何身份?可否告知小子。”
陈胜察言观色,顺着接话。
自从学了厚黑学,陈胜感觉自己的脸皮不止厚了一层。
“有何不可。”
庞熬何须的笑道:“我本人只是南都守备军的一名都尉,但是我的祖父你肯定知道。”
“难道是南都镇守庞煖?”
陈胜羊装思考,随后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