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心道也是,蒋大如今已是许姑娘的半个手下了。
“小的觉得那先生太严格了些,日后传出去怕是会令许姑娘的名声有损,许姑娘毕竟是小姑娘,以后还怎么说人家。”
莱国公世子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说人家?你还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那小恶魔谁敢要?!”
暗卫皮一紧,当下就想起那次同事集体化血:“世子说得是。”
明月在书院的日子就这么磕磕碰碰地过去了,除了经常被罚重做女红家作,其余的都还好。
大致平安无事地在银笙书院度过了三个月,还跟上了进度,不冒尖也不垫底。
总之很乖就是了。
秋去冬来,离腊月初十学堂散馆日还有五日时间,明月几乎松了口气,苦媳妇熬出头,终于不必再被罚女红了!
然而,她到底高兴得太早了。
这一日,明月被那上三白拎去了小黑屋。
她赌咒发誓,摸着良心说话,她是真的真的不会绣那朵玫瑰,她没有淘气没有不认真听讲没有任何跟先生作对的意思。
虽然她也很喜欢美丽芬芳的玫瑰花,可参透不了绣艺,实在并不是她的错对不对?
对不对?
好像不太对!
因此明月终于有幸领教了什么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那种完完全全地看不见,不禁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瞎了。
由于根本看不到这间屋子的全貌,明月半寸都不敢挪动,只脑袋转了几圈,便愣愣地呆在那儿。
然后四周寂静一片,什么也听不见,感觉如同被遗弃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骤然间压力与恐慌倍增,仿佛下一秒死在此地,爱她的人也不会发现。
明月清醒地意识到这只是禁闭,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好在她并没有幽闭恐惧症。
然而时间一长,黑的让人自然而然地胡思乱想,害怕不知从哪里会蹿出不知什么怪物来,或是老鼠和蟑螂等等恶心的东西犀利索罗爬出来。
明月也好怕!
人生第一次被关小黑屋,而且她居然被当成差生对待了,真是让她欲哭无泪。
怎么办?!还是先用了血媚娘再说吧!万一真有刁民想害她呢?
良久之后,有细细的吱吱声在黑暗中响起,起初明月以为自己幻听了,但跟着越来越嘈杂。
吱吱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流水般地老鼠被投放进来了,入口也辨不清是哪一处方向,听起来可真是毛骨悚然,就是明月情知小黑屋已用了药,可依然吓到猛地惊跳起来,条件反射地立刻就想扭头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