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知道是衣清川出手了。
衣清川不愧是六品高手,只是微微一抬手功夫,谭新维便软倒在地。
“小仵作,不想活了,这也能说?”
陈默此刻也反应过来,不免得惊出一身冷汗。
方才不知怎的,心中平白无故有几分怒火,似是而非,紧接着有些话就不过脑子了。
这要是被旁人听了去,他这命也就到头了。
敢在大魏治下说这等话,真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好在还有衣清川压阵,及时将谭新维给打晕了,不然少不得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方才不知怎的,竟然一不小心将实话说出来了。”
陈默尚且有些疑惑,这种奇怪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
“儒家子弟,随着修为精深,一身浩然气便会影响到旁人,我境界比他高,倒不受影响,你境界低些,自然会被其中浩然气影响,自然会失了说谎的能力。”
“儒家还有这手段?”
陈默听的一愣,这倒是从未听闻。
“儒家传承数千年,为统治者奉为正统,哪有那么简单,这其中门道深着呢,你要真信了他表面上那一套仁义道德,那可真无药可救了。”
衣清川似乎是对儒家多有鄙弃,话语间并无什么敬意。
“那现在咋整?要不把他噶了?”
陈默看一眼软倒在地的谭新维,心说这家伙还敢使这些小手段,这要不是衣清川压阵,明日里他这颗脑袋就真搬家了。
要不直接噶了,省得每日里烦扰。
“不行,这要是普通士子,倒没什么问题,可这是秋闱解元,突然死了,不好处理。”
衣清川说着,走近躺在地上的谭新维,伸手拿出一根银针,道:“为今之计,便是斩掉他部分记忆。”
“你还有这本事?”
“各行各业都有门道。”
衣清川简短说了一句,手中银针直接往谭新维脑袋上插,不多时,银针收回,衣清川跟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回来。
“弄好了?”
“嗯,不然呢?”
“我还以为得花费不少时间,没成想这么简单。”
“没那么复杂,一点小手段罢了。”
“那当初你为何不对我用这法子?”
陈默问这一句,衣清川却不回答了,只给了个眼神。
将谭新维扶到椅子上,陈默唉声叹气,虽说斩了部分记忆,但等会这家伙醒来,肯定又是那一套说辞。
这种犟脾气,估摸着他这回拒绝了,下次谭新维还得来找他。
啧啧,要不还是答应再说,反正磨洋工就是了,说不定还能拿些好处。
陈默心念一定,谭新维也缓缓醒转,直摸着后脑勺,龇牙咧嘴。
显然衣清川那一下,还是挺疼的,不然一个大男人,何必要这番表情。
“陈兄,为何我脑袋如此之疼?”
陈默早想好了借口:“你刚才走进来,被衣姑娘打晕了。”
“原来衣姑娘也在,是在下唐突了。”
谭新维急忙赔罪,衣清川不置可否,在一旁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