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
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江盛黎被绑在了木桩上一晚上。
整个期间,蛮河部落的所有人都可以用一旁的藤条对他施刑,好在夜晚大多数人都回洞穴或者帐篷里休息了,所以才给了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汗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他的脖颈间,他胸脯微弱地起伏着,双眼紧闭,若不是还呼着灼热的气息,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
凌晨,也不知几点,江盛黎的嘴皮已经严重干裂,他的脸色惨白,失血和重伤,无论哪一样都能要了他的命,但是他命大,挺过来了。
他眯起眼,望着眼前早已经熄灭的火堆被天际的一丝金光照亮,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夜间守卫也开始困顿,是逃跑的好时机。
就在他打算解开绳子时,眼前的视野忽然被人遮挡,他心里一咯噔,被发现了!?
一个体型娇小的人挡在了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石碗,里面摇晃的,泛着清冽波纹的,正是水。
“盛黎,水,你快喝。”
江盛黎也不拒绝,现在就是给他一碗毒药他也喝。
趁着喝水的间隙,他看向给他送水的亚兽人,从原主记忆里,他知道这人正是给原主头上戴绿帽子的淳。
他心里微微觉得诧异。
在他获得的记忆里,这人一直利用原身获取食物,被抓来蛮河部落后就直接跟了部落里面的兽人,压根不管原主的死活,就连原主上次逃跑,也是因为想带着他走才错过了最佳时机。
淳给他喂完水,就开始解他的绳子,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在木桩后面一边解绳子一边为自己辩解。
“盛黎,对不起,我现在才来,你不要讨厌我,我也是怕他们,我要是不听他们的话,他们会把我丢给好几个兽人,我害怕。”
江盛黎喝了点水,虽然浑身依旧疼痛难忍,但习惯就是个可怕的东西,这些鞭伤有些都开始发炎,但他竟然已经适应了。
他动了动血液不循环的胳膊,瞥了眼这人,略带讽刺地问:“那你现在不怕了?”
淳带着哭腔从身后猛地抱住了他:“盛黎,首领他攻打其他部落,我的兽人…死了,首领把我分配给了一个会打人的兽人,他打得我好疼,我受不了了,你带我走吧,你上次说带我离开,我答应你了,我们离开吧。”
江盛黎因为伤口发炎有些低烧,身体热烘烘的,突然别两截冰凉的手臂抱住,顿时把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
他连忙伸手推开了淳,正要让他不要搂搂抱抱,就猛地感觉到一股热气从腹部处升起,连带着他脚步也变得虚晃起来。
“操!你给老子…喝了什么?”江盛黎捂着脑袋,感觉有股力量像似要从体内喷涌而出,但却没有出口,只能在他的□□凡胎里横冲直撞。
“噗——!”
“盛黎!”淳看着他竟然吐血了,吓得后退了两步,带着泪水的眼睛里写满了害怕和不知所措。
江盛黎走两步就感觉世界都在晃动,他连喝酒都没喝醉过的人现在竟然被自己的左脚绊右脚摔得个狗啃屎。
他怒气直接涌上天灵盖,双眼通红的看着淳,血迹斑驳的双唇像似要吃人一样吼道:“操尼玛的!臭□□!!你给老子喝了什么!!”
“对不起!盛黎,对不起,我就是…偷了一点族巫的草药,他们说,说这个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变得很厉害,我只是害怕你受伤了出不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