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歌慌忙摇头:“绝对没有。”
她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掉越攸。谁知越攸很耐心道:“可是妹妹,我真的很好奇之歌会藏在哪里……不若我给你描述一番她的长相。”
越攸似乎笑了一瞬,但是又似乎只是许之歌的错觉。他的眼神飘在许之歌的脸颊,声音随之响起:“之歌她长着一双桃花瓣形状的眼睛,乌发垂在肩侧,一笑会带起一个笑涡……对了。”
在许之歌惊恐万状的眼神中,越攸不轻不慢道:“她的眼下,有一点小痣。妹妹你为何突然离我这么远?”
许之歌没理越攸的话,继续冷静地后退着:“哥哥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先离开了。”
“可是你的手为何要掩住你的脸侧?”越攸轻咦了一声,疑惑的声音在许之歌身后响起。
许之歌勉强笑了笑,转身背过越修,这才放下了手,匆匆提着裙子跑起。
越修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他本来还想再逗弄一番,却忽然感觉从心底传来一股疲惫感,似乎在要求他陷入沉睡。
他每次都出现不了多长时间。
可越修冷冷一笑,根本不理全身的疲态。他的声音穿透空中,让许之歌听得一清二楚:“妹妹,我好像记起来,你眼下也有一点小痣。”
许之歌瞳孔震颤,却实在不敢回头,也不敢确认越攸是否真认出来了。
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后,她才敢返回屋子。此时屋内空空,就连越攸残留的气息都已散尽。
可是许之歌还是陷入了无边惊惧,害怕到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好。
……
第二日,越修给越夫人请安过后,就要回书房了。趁此时无事,越夫人道:“衣妈妈,你昨日可通知之歌了?”
见衣妈妈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越夫人很满意道:“那就好,你把之歌请过来,我和她商量一下。”
越修身形一顿,不动声色地问:“商量何事?”
提起这件事,越夫人的笑容就收不回去了:“我正准备问问之歌关于成婚的事。对了越修,你也在这里旁听吧?”
越夫人心想,这之歌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接下来就要发愁越修了。越修比之歌还年长几月,怎么就这么不着急他自己的婚事呢?
不若让他多听一听。也许见同龄人都成亲了,他也就动这个心思了?
越修颔首应下来。
可是不多时,衣妈妈竟慌忙来报:“之歌姑娘病了。”
“病了?”越夫人闻言色变,正欲起身之际,却发现身边有一黑影。
原来是越修比她还要早得站起,扔下一句我去看看,就掀帘离去了。
许之歌这一病,很大程度就是被越攸给吓到了。又听到衣妈妈说,越修也在越夫人那里,她就更不想去了。
恹恹地躺在被子里,昏昏沉沉之际,她忽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了敲门声。
杨嬷嬷打开门一看,恭敬地行礼道:“越公子好。”
许之歌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了一双寒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