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王爷与夫人之补品,当即大骇,欲要送走,哪知二弟看上车马中一女娃,有心养成做妇,那女娃身边又有一男娃,乃其兄,不肯,二弟怒之,欲斩,蓦然刮起一阵黑风,出现一倾国之绝色,我等甫一见面,便栽在其手。”
金息闻言大惊曰:“兄弟你明劲小成,毫无反抗之力?”
方唐颓然点头:“是矣,那女子做法,将我等带入妖窝,方知其乃是天地精灵,满院子狐子狐孙。”
金息更惊:“世间真有精怪。”方唐点头,面上畏惧难明。
颤抖着手,喝下半杯温茶,方唐情绪稳定许多,这才缓缓道来。“一入那妖精窝,车马护卫头领吴懿,当即被那精灵赏给狐子狐孙,那些女妖,抓住吴懿便与之交尾,吴懿仿佛木偶,与那露出原形的狐狸颠鸾倒凤,我当时观之,心想必死矣,幸是小成之人,那精灵似乎另有用处,便抓我与二弟入柴房。”
“柴房中还有一人,乃是个东瀛人,亦是高手,问其方知,那精灵乃是狐狸精灵,留我们这些有劲力的武人,是为了赏给一只红狐狸,不过那红狐狸似乎没什么兴趣,但纵使如此,总有一天,那精灵也会处置我等,到时下场可想而知。”
“第二日,二弟便被抓出,我心料难逃一死,便与那东瀛人交友,谁知这东瀛人自视甚高,不屑交之,问其何人为何被抓,一概不语。”
金息道:“也是奇了,难道是东瀛逃出来的狐狸精?”方唐摇头称不知。
金息这时问道:“兄弟,既然精灵如此之强,你们是如何脱身的?”
方唐叹道:“说来老哥莫笑,我也不知如何脱身,只知那天夜晚,那狐狸精房中传出一声震天虎吼,还有女子娇斥,好似是那女娃骂狐狸精不要脸,一阵爆响之后,我和那东瀛人身上所受之制无,我两人仓皇便逃,那一屋子狐狸精也乱了阵脚,不敢拦我二人,临出门一看,吴懿与二弟,山上数百兄弟,俱皆化作干尸矣!”
金息道:“想来那女娃与其兄,莫不是个虎精,那狐狸精灵欲害之,引出其后长辈维护之,也亏得方兄弟福缘深厚,留得有用之身,必能在王爷坐下一展拳脚,立下赫赫功名!”
方唐谦虚:“哪里哪里,小弟初来乍到,万事不知分寸,还需金老兄多多提携。”
金息瞧他越发顺眼,也道:“过谦了,是我要沾沾你这福将的福分!”
两人间气氛热切,一扫刚刚陌生之景,唏嘘一番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便让后房取出小菜美酒,共饮压惊。
孙逸黄刚两人出王府。
一直沉默的黄刚难以忍耐。“孙逸,你要帮镇亲王?”一时连逸哥二字,都没有说出。
孙逸察觉,却不说,反而问道。“阿刚,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若要换天,得等到何年何月?”
黄刚默然,孙逸道:“纵使我等化为黄土,也没有可能,必须乘势,才能有所作为,镇亲王此人狼子野心,必有反日,我欲等其大喜之时,疏于防备,纠结死士,一举斩之,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黄刚不语,心中凄凉,镇亲王手下人才无数,等坐实帝位,谈何斩之,就凭他们日渐凋零的红会么?
孙逸似乎猜出,从袖中取出一物。“此乃我弟之信,他于东瀛,已有大力!”
黄刚接过,初时看眉头紧皱,阅完时,稍稍舒展几分。“求助于东瀛,他们又岂是善辈?”
孙逸不悦呵斥。“顾虑如此之多,如何成大事?”
黄刚叹息一声。“逸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是我红会从何时起,沦落到买卖汉家幼儿。”
孙逸默然片刻,倏地抬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必要的牺牲,他们既生为汉家儿郎,怎能不为汉家流血?”
黄刚惨然一笑:“他们都是孩子,最大不过十岁,哪里懂这些道理?”
孙逸道:“他们不懂,难道你我不懂,阿刚,斩却妇人之仁,跟随我之脚步,你我大愿,必成!”
孙逸浑身自信洋溢,黄刚观之一时有些恍然,喃喃自语道:“我华夏天邦,五百年,将经浩劫,浩劫之中,得降圣人,孙逸,你可是那救世的圣人?”
孙逸哈哈大笑,重拍黄刚肩膀:“阿刚,没错,我就是天生之圣人!”
黄刚也笑了,却暗藏些苦涩,孙逸未曾发觉,只道黄刚已然释怀。
这头李西来苦着脸被白若带出,见他愁眉苦脸,白若直笑。“弟弟,有姐姐相陪,还有什么不开心?”
李西来侧头瞥了眼得意的白若,她身边老妇如同木偶,想来也是白若的狐子狐孙。
“那我能开心么?”李西来双眼上翻。
“你不开心,姐姐逗你开心,来,叫声姐姐给人家听听。”白若凑近,李西来连后退。
“求求你别玩弄我了,我还小。”
白若笑意盈盈。“姐姐看你一点都不小。”
李西来闷声不语。白若神色一板,煞有介绍的说道。“你以后可惨了。”
“难道我现在还不够惨?”
白若轻笑。“这算什么,红芍那小妮子被你给骗了,虽是不说,但人家知道她恨你恨到极点了,现在她在深山里苦修,以后肯定来找你麻烦,你说你当初走就走,干嘛说那种话?”
李西来闻言有些懊悔,当时一时口快,想到便说了,哪里想过以后。
“啧啧啧,人家可先给提个醒,红芍是媚心赤狐,不比人家转玄白狐精于术法,媚术次了一等,她们媚心赤狐,勾人可比人家厉害多了,到时候可别被人吞了还不知道。”
李西来心中一喜。“那感情好,我李西来不近女色,不怕她。”
白若一听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嗯,感情好,她又不必媚你,勾一个你对付不了的对头,弄死你!”
李西来顿成苦瓜脸,白若诡异一笑:“你说你不近女色,为什么这么怕人家呢?”
李西来脑筋卡壳,白若拍掌道:“人家知道了,你近男色对不对!”
李西来大怒。“胡说八道,你下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那是没有啦,因为人家当初生二尾的时候转过来了,人家以前是男狐,怎么样,性不兴奋?”
“我呸!”李西来大步怒走。
白若追上。李西来无奈。“我求你说点正事,不要一见面就撩拨我,想要搞我。”
白若笑道:“人家现在想法也没变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李西来道:“骚狐狸!”
白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面上却委屈得紧。“怎么这样说人家?当初抢了什么镇亲王的药材,你瞧瞧现在,还不是人家裙下之臣,你要是愿意,人家就不要他了,当你的美姬怎么样?”
李西来道:“好一个美鸡!”
白若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嘛”
李西来词穷:“我还小。”
“明明说你不小的。”
李西来只感头痛,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勾搭上镇亲王的,一路听他声名如何了得,没想到如此不堪。”
白若道:“不是他不堪,是人家厉害,你要不要试试,人家有十八般武艺!”
李西来面色一正。“别扯有的没的,你怎么勾搭上他的?”
“那还不简单,就在数日前,人家假装倒在路上,说山贼杀了父母,他就受不了了,哭着抢着,要人家呢!”
李西来无奈扶额,“你厉害,你厉害,话说咱们出来也这么久了,你该回去了吧?天色也晚了,我看镇亲王想要好好招待你。”
白若眼珠一转,故意停下脚步,李西来也停下,疑惑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