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大一略小两条船孤寂的航行在海面,在家园号的甲板上,扔掉破碎的连衣裙,换上汉服的丽璐哭坐在木桶上,来来往往的女人一个都不理她。
陈海忙完事情,提桶从阿伦海姆号里面获得的德啤,淡然的走到她面前,并用凌厉和生死看淡的眼神逼退丽璐幸存的几个手下。
“What"s your name?”
丽璐抬起头,诧异道:“Oosters,spreek je Engels?”
“???”陈海一脸问号。
“сестра,очемтыговоришь?”
“Японимаю,нояплохопонимаюпо-русски,по-английски,тыговоришьпо-голландски?”
& le fran?ais?”
“Je ne ais que quelques mots?”
“靠!”陈海心态爆炸,搜肠刮肚一番,再次满嘴鸟语开口。
“Puês, podes?”
丽璐连连点头:“sim!”
终于搭上腔,陈海口干舌燥,先饮为敬。同时心中感叹,得亏我上辈子是特么干走私的,被迫学了好几种语言,否则就大眼瞪小眼了。
你个黄毛鬼也是,连英语都不会,法语也不行,你在你家都不张嘴说话吗?
(下文不再翻译,上文请对照作者话)
“你叫什么?”
“丽璐·阿歌特,西班牙人,但我生在阿姆斯特丹,是尼德兰人。”
“哦~~丽璐·阿歌特,我听过你的名字,你是位性格开朗、思想乐观的女人,还能理解别人的心。不过你是尼德兰人,你们怎么会跟西班牙人走一起了?中间隔个法兰西。”
“这个.......历史原因,姐姐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陈海,按你们那里应该要叫我海·陈。”
“那些东方人为什么要攻击我?海,你也是东方人,为什么要救我?是上帝让你来得吗?”
“首先,我们这里有玉皇大帝,也有如来佛祖,你们上帝管不到东方。其次,攻击你的是海盗,他们不但攻击你,也攻击我,海盗你总知道吧,葡萄牙人的海盗不攻击葡萄牙?”
“哦,好有哲理的一句话!”
“............”
东拉西扯半天,陈海开始问起重要的东西。
“汉语我会教你,而且是从头开始教,放心,相信我,汉语很好学的。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当时船上有什么,值得你不惜生命去取?你知不知道火焰不能烧死你,灰尘也会把你弄晕,再也醒不来的那种。”
听到这话,丽璐沉默了。
“如果是女儿家的隐私......我不会过问,失礼了。”
“没有没有,不是的.......姐姐你知道后不会夺走吧?”
“和你生命一样贵重,我不会。”
“你发誓,向你们的信仰神发誓....算了,我在你们船上,你不会拿就真不会拿,你要夺我也守不住。”
陈海听后笑嘻嘻。
“放心吧丽璐,我们东方人讲究一口唾沫一个钉,不像你们西方人,整天贯彻着“弃约精神”。”
丽璐有些生气:“请不要侮辱!”
“好好好,让我看看你的宝贝吧,阿歌特。”
丽璐将东西摆出来,倒也没什么,一架航海用六分仪,一本厚厚的船长日记,余下一摞都是海图。陈海偷瞄一眼,光看大陆架,英吉利、斯堪的纳维亚、伊比利亚、西部非洲、墨西哥湾俱在,由此可证丽璐足迹之广,航行之远。
不过眼下海图对陈海来说是无用之物,毕竟她连倭国尚且没去过,怎么可能开到泰晤士河口?凭什么?靠什么?小不丁点的家园号?
故而比起海图,陈海对六分仪的兴趣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