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定不对,这表情不对。
他不是应该被我的情绪感染吗?
艹,梁小龙这逼崽子一直在试探我,他自始至终都对我将信将疑。
现在的燕王还是藩王,朱允炆没有他谋反的证据,没有理由杀他。
至于齐泰,黄子澄之流,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背不起谋杀藩王的罪名。
所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师父!程济奏表中的那个一僧一道!
“京中不曾有消息。”姚予初陪笑道:“我这是太激动,太兴奋了,燕贼实属可恨!”
“还不知道兄弟姓名?”
“在下倪谅!燕山左护卫千户。”
原来是你这个大蛀虫,燕王府的头号内奸,朱允炆在北平的耳朵。
这可倒好,落在我手里了,就让我把朱允炆这个耳朵给整聋了。
思索着,姚予初脸上露出了微笑。
“大人.......大人!”倪谅疑惑道:“何故发笑啊?”
呵呵,我在想怎么整死你这个内奸头子,姚予初笑道:“兴奋,太兴奋了,可惜不能和兄弟一起杀贼。”
“无妨。”倪谅敬酒道:“此事过后,大人必定平步青云,我还要仰仗大人呢。”
“说笑了,说笑了不是。”
姚予初扶着醉醺醺的倪谅到了燕山卫大营,倪谅手下的兵卒扶着自己的千户去休息。
“佛门之耻,可有燕王令。”黑暗中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艹,谁啊,能不能别提这个词,没完没了了。
真他娘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姚予初将燕王令从袖子中取出,给那人看了一眼。
“在下王何,大人,何时行事?”
“等他们睡熟了,记住了,一定将倪谅看好了。”
“属下领命。”
一处大营中,姚予初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已深,快到时候了....
“大人,丘福丘千户吩咐过了,您虽然是佛门之耻,但也算半个佛门之人,一会您离远点,可别让血溅着您。”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了,一次不过瘾,他娘的反复鞭尸,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
姚予初正准备想几句骚话,来回敬一下他们亲爱的丘福丘千户。
就看见王何提着刀走到了外面,一声口哨声响起。
瞬间,外面响起了琪琪索索的脚步声,自始至终,姚予初没有听见一声惨叫。
不久,王何走了进来,“大人,和倪谅有关的,有嫌疑的,都处死了。”
“好,办的很好,很有精神。”姚予初迈出去的脚停顿下来,说道:“把外面处理干净,我晕血。”
“嘶~~~”王何震惊道:“谣传,佛门之耻一定是谣传,大人真乃慈悲心肠。”
我慈悲你个王家老祖宗,这话听着真特么像变着法骂我。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士卒慌忙说道:“倪谅跑了。”
姚予初询问道:“怎么回事?”
士卒:“倪谅是从大营东门跑的。”
“我不是说过看好他吗?谁放有他的?”姚予初急切问道。
“据东门的守卫说,倪谅有圣旨!”
圣旨?这老梆子真是深藏不漏,一套接着一套,隔着玩煎饼果子呢。
姚予初王何二人对视一眼,迅速上马,奔向东门,向城外方向追去。
一定不能放过这老梆子,朱允炆的这只耳朵必须整聋了!
快马加鞭来到东门,姚予初就看见一群士卒围在燕山卫大营外,刀剑已出鞘,火铳正对着姚予初。
这是要造反?姚予初气不打一处来,掏出燕王令,厉声道:“燕王令在此,尔等要造反不成。”
“................”
众人对他的话不闻不问,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本想人前显圣,被现实狠狠打脸。
一个男子捧着一个黄灿灿的东西,缓缓从众士卒中走出,开口道:“圣旨在此,北平有人谋反,今夜严禁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