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两日,已经离开京城百十余里,前面就是阳城驿,附近就是纵贯东西的阳城江。再前流几百里后,就汇入安国第一大河,平安江了。
“公子,那我们就从这里坐船走吧!倒也方便你继续养伤。”小五说道。
“好!你安排就是!”
于是弃车买船,顺江而下。
就在第二日夜里,小舟停在一个临河的小码头上。半夜时分,忽地船体轻轻一震,分明是有人跃到船上。
廖文成立刻惊醒,和衣闪到舱门之后。一个人影蓦地闪了进来,看床上是空的,不禁大吃一惊,张嘴就要喊。
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按住他的嘴,“别吵,有人上来了!”廖文成低声说道。
来的正是小五,他带着几分慌张点点头。
不过半句话的功夫,对方已经闯了进来,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
他见舱内无人,也是略微一震。就在这一刹那,廖文成已经咻地出手,点他肋下大穴。
那人猛地一颤,手里的剑已经被廖文成夺去。跟着胸口一凉,眼见得雪亮的剑刃一闪即逝,生命便随着奔流而出的鲜血飞速消逝着。
廖文成飞起一脚,将犹自矗立不倒的尸体一脚踢出舱门。
“好小子!”外面一声冷哼。跟着舱壁砰地碎裂,四道人影分成四处破壁而入,剑光连成一道剑网向廖文成罩来。
小五一脚把地上的矮几揣出,手里短剑一挥,就迎了上去。
“来者何人?不知道这是镇远侯世子吗?”他厉声喝道。
被他缠住的那人嘿嘿一笑,“什么世子?我们不知道,我们只要钱!”
廖文成剑光闪闪,仿佛一道匹练破空而来。当面那人不敢正视其峰,赶忙回剑护身。
谁料剑光一旋,已然奔向左侧那人。
两剑相交,火星四处迸射,那人只觉一股无比充沛的力道瞬间沿着剑脊涌来。后力不继,剑势立时就被破开。
他无比惊骇,立刻倒跃而出。可他快,廖文成的剑势更快。直接从他眼前一闪,便陡然转向另一人。
那两人见自己的同伴被廖文成一招就夺去性命,心里更是惊骇异常。
听说这位世子被镇远侯爷重责后赶出,只道这个任务手到擒来,谁知道这么棘手。这才多一会,自己这方就倒下两个人。
本以为这个王孙公子跟京城别的勋贵家的子弟差不多,平日里走马斗狗,流连花楼。随便练上两手花架子,让人觉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虎父无犬子也就是了。有哪个人会扎扎实实的练功,把剑术练到如此地步?
三人心里一凌,知道今天预估错误,只来了五个人,确实有点大意了。
不过既然接活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一起上,他现在伤还没好,趁他病要他命!”中间那人应该是领头人,一边挥剑收紧门户,一边喊道。
他心里也在暗暗庆幸,这里在大江之上,不然以对方的功夫,要是不战而逃,他们根本追之不及。
廖文成的情况其实没有看起来这么好。他身上的伤不过刚刚结痂,现在这么剧烈运动之下,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处绽了开来,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背上血流滑下时那种温热的感觉。
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耗下去,自己迟早会力竭而亡。
心念电闪,廖文成深吸一口气,剑随身进,又迫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