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憋着笑,又瞧着夏寒邪手上确实都已经拿满了,顿时觉得好笑。
“我们回去吧。”
这会儿也时候不早了,街上人慢慢少了些,更何况,夏寒邪似乎还是个病人。
温雪便想着帮他分担些东西,谁知道手才伸出去,就被对方给躲开了。
“能帮夫人拿东西,是为夫的荣幸。”
温雪脸色微微红了些,嗔怪地瞧了他一眼,便自顾自的转身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人就越来越少了,繁华和清冷似乎只在一瞬间,月光如水铺在石板路面上,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温雪时不时侧头看上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够真切。
他的腿真的好了,而且还是被她给治好的,而她当真爱上了这个人,而且……
“呜呜呜……”
呜咽地哭声由远及近,温雪和夏寒邪对视一眼,两人立即转入一处暗巷,再往前走,是越来越窄的巷道。
在一处小院子里停下来时,发现一个小女孩正坐在院子中间,哭得不能自己。
借着月光能勉强看到对方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应当是今日在街道上卖花的小女孩,温雪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鲜花,没有犹豫地走了过去。
“你怎么哭了?”
她蹲在地上,与小女孩平齐,低声问了句。
对方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我阿娘……和……弟弟,都不理我了。呜呜呜……”
温雪愣了愣,这时候才发现他们住的院子破败得很,看上去是很久没人住的,这时候,夏寒邪已经让暗卫过来将房间里的灯给点上,才看过去就能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子和小男孩。
“你先别哭。”
温雪起身到了房间里,地上的女人虽盖着薄衫,但依稀可见她身上青紫的痕迹,而且……身上的抓痕和裤子……
温雪里头一凉,复又看了眼一旁躺着的小男孩,看上去比小女孩瘦了些,地上是一滩血,应该是被人推倒在地上磕破了脑袋血流过多而死的。
这时候,夏寒邪也跟了进来,他把温雪拽了过去,对着暗卫道,“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温雪低头看向面色呆呆木然流着眼泪的小女孩,问了句,“你们怎么会住在这里?可是来演州找人的?”
这房子看上去年久失修,几乎没什么人生活的痕迹,应当是他们偷偷溜进来住的。
“娘亲说要回来找外公,但我们在路上被人偷了银钱,就只能用这种方式……”
“那你父亲呢?”
“我不知道,我很少见到父亲,娘亲说,父亲要去干活。但他已经离开半年了,娘亲说,不等了,要找到外公。”
温雪擦了擦小女孩脸上的泪痕,“那你可知道,你外公长什么样子?”
“娘亲说,外公一脸的胡子,比父亲还多,但一点都不扎人。娘亲还说了,外公很厉害,去对付坏人去了。我们一定能找到的。”
温雪听着眼前不过才五岁的小女孩说着这些话,心里头也明白过来,她见过都未必能认识,更何况,她还没见过那人。
想着,她侧头又看了地上躺着的女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心里头一时有些梗得慌。
她是被人侵犯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