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映出少女清绝的眉眼,不过刚成年的小公主,已经风华初显,眉眼清艳绝伦,艳光从皮子里一点点透出来,恍惚间已经让人不敢逼视。
一个金相玉质的青年从她身后走出,阴翳冰冷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妖冶的丹凤眼闪着阴郁的暗茫,那张昳丽的面庞也浮现出一层郁色。
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浑身上下却带着山海般的讳莫高深。
“臣,为公主殿下更衣。”
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冰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脖颈,苏染染只觉得脖颈一凉,像是有毒蛇从她背后爬上来一样,说不出的瘆人。
她从镜中看到了青年的手,骨节分明,莹润如玉,但就是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那只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间,手指灵活解开帛带,苏染染想自己来,往后推了他几分,却被一整个带到了那人怀里。
腰上的手突然收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青年的声音也更阴翳了几分:“只要公主乖乖听话,臣终此一生都任凭公主殿下驱驰。”
他的声音带着难言的诱惑,似乎散发着罂粟般的味道,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沦萎靡。
苏染染的心沉了沉,她知道自己只是对方手里的金丝雀,皇宫就是她的牢笼,是那个人亲手打造的牢笼。
如果她妄想挣脱桎梏,那个野兽一样的少年就会露出他原本凶残的本性,伸出獠牙利齿,将她拆吞入腹。
他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而她是亡国公主,她惹不起他。
十一岁,他接她出皇陵,却只不过是送她进入另外一个牢笼罢了。
三年,从十一岁到十四岁,他关着她,折磨着她,却也保护着她。
“唔”
苏染染闷哼一声,青年啃咬上来,密密匝匝的痛从脖颈遍布全身。
“你放肆!”苏染染拼命挣扎,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这是臣给公主殿下留下的印记”
青年一吞一吐,温热的气息包裹着苏染染,让她无处可避。
她不懂,她不懂他身为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为什么偏和她过不去。
她只是觉得屈辱。
“齐晟,帮我,从苏婉儿手里夺回大雍。”
苏染染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
对方只愣了一秒就毫不犹豫的拒绝,“恐怕不行,四公主,是臣的救命恩人。”
齐晟动作很快,一恍神的功夫苏染染已经换好了宫服,整个人焕然一新,只是脖颈处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痕。
齐晟这人有两大坏毛病,一是藏她的东西,二是喜欢咬她。
就像一头小狼犬,苏染染常常被他气的咬牙切齿,也发誓如果有来世,一定把这些分毫不差的报复回去。
咬他,藏他的东西。
可不能白白被他欺负三年。
“小公主?小公主?”
莺歌连叫了两声,才把苏染染从回忆中唤醒。
“莺歌,三天后你和我出宫一趟。”
如果她没记错,齐晟是五月七号进的宫,刚进宫就得罪了大太监,也不知道苏婉儿是怎么了,竟然从大太监手里救下了齐晟。
从此齐晟就成了握在苏婉儿手里的一把刀。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后来为什么保着她。
估计是心理变态想找个人折磨,恰好找到了倒霉的她,苏染染心想。
不管怎么说,齐晟此人,如果能为己所用,那对付苏婉儿就多了一重砝码。
“可是”莺歌面露犹豫,“三天后是皇上的生辰啊,几位公主老早就开始准备生日贺礼了,小公主您”
“我们可以出去给爹爹买礼物呀。”她可知道暴君爹爹最想要什么,送的礼物一定比其他公主送的都讨暴君爹爹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