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都被许大茂刚刚说的话恶心坏了。
尤其是正在喝茶的阎埠贵,看着黄色的茶水联想到许大茂说的褐黄色的物质就是一阵反胃。
要不是阎埠贵秉承着勤俭持家的理念,担心把喝进去的茶吐出来会浪费,他肯定得吐出来。
许大茂个人没觉得有什么,他心情大为畅快,继续说;“傻柱啊,把那七十块掏出来交给三位大爷检查,看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如果纸币上的特征跟我说的一样,那就证明钱是我的,是你逼迫我把身上的钱都交给你,我就要把你送到保卫科。”
何雨柱的脸色特别难看,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许大茂会藏这么一手。
更要命的是他亲了几口,这不是吃了许大茂的那啥吗?想想就恶心,越想越恶心。
“傻柱,你愣着做什么?把钱掏出来交给老易和老阎检查,你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是想干什么?做贼心虚吗?”
刘海中一头黑线,心情极其不爽。
他的官瘾都被李烨那番话吊起来了,觉得今天能捞一件大功劳。
结果发现是何雨柱编造出来的故事,大功劳丢了,他在厂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就没了,白兴奋了一场。
这场闹剧是从何雨柱这里开始的,他自然而然就记恨上何雨柱了,对何雨柱能有啥好语气呢?
何雨柱面庞的横肉微微抽搐了几下,纠结了一番,最终掏出了今天早上许大茂孝敬的七十块钱和几张粮票,丢到那张八仙桌上,丢到三位大爷的面前。
三位大爷都被刚刚许大茂的那番话恶心到了,都不想上手检查。
“老刘,你刚刚说话最大声,连小李都说了你是最公正的。
你和老阎一块检查吧,老阎是文化人干活细致,你公正,你们两个搭配工作肯定是最好的,绝对能够服众。
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东西都重影了,眼力不行了。”
易中海赶紧把这件差事甩给刘海中和阎埠贵。
他的这一招捧杀把刘海中和阎埠贵拿捏的死死的,给刘海中戴了一定公正的帽子,给阎埠贵带上了文化人干活细致的帽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要是不上手的话就不太合适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无奈,只能皱着眉头一块上,他们在某一张十元纸币里真的发现了刚刚许大茂描述的特征。
这就已经可以证明这些钱是许大茂的了。
因为如果钱是何雨柱的,钱装何雨柱的兜里,许大茂不可能把何雨柱的钱了解的那么清楚。
“大家的看见了,我没有说谎吧?傻柱把我绑了起来,绑了一个晚上,管我索要身上的所有钱。
当时我已经被绑起来了,被逼无奈,我只能答应把钱给他。
幸亏我的钱做了记号,不然啊,他咬死了钱是他的不认账,我真拿他没有办法。
这件事情,我绝不姑息,二大爷,把傻柱扭送到保卫科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接受和解。”
许大茂走到何雨柱的面前,用胜利者的目光扫了何雨柱一眼,随即又对刘海中说。
刘海中正生何雨柱的气呢,觉得何雨柱就是一个浑种,把他升迁的希望勾起来了,然后又把他升迁的希望给浇灭了。
他气得那张大肥脸都在发抖:“光福光天,给我捉住傻柱,跟我一块扭送到轧钢厂,交由保卫科处理。”
刘光福刘光天平时没少挨这位爹的打,哪里敢不听呢?
老爹的话不敢不听,他们又深知自己不是何雨柱的对手,所以在动手前警告何雨柱几句。
“傻柱,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犯浑。把你送到保卫科是你犯了错误,你别对我们兄弟耍横。”
“就是,我们只是听命令行事,你可别干荒唐事最后落得罪加一等的下场。”
警告了一番,刘光福刘光天兄弟正想一块上把何雨柱控制住。
何雨柱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不屑的说:“用得着你们捉我吗?不就是保卫科吗?我自己有腿,我会走。我警告你们哥俩,谁要是碰我我揍谁。”
何雨柱一瞪眼,吓得刘光福刘光天兄弟往后缩了好几步。
何雨柱就比他们哥俩大了几岁而已,小时候他们可没少挨这位四合院战神的打,说不怕绝对是吹牛的。
刘海中见自家的两个儿子这么怂,一时间更气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打儿子,只能把炮口对准何雨柱,骂道:“傻柱,犯了错误你还敢这么嚣张,送你去保卫科真是一点都没错。”
“来吧,把我送去保卫科吧,我一点儿都不怕。
倒是二大爷您,我奉劝您一句,别整天装大头蒜。
叫您一声二大爷真把自个当领导了?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您有个屁的资格当领导。”
何雨柱翻着白眼,压根就看不起刘海中。
愤怒的刘海中只能跟着两个儿子扭送何雨柱去轧钢厂保卫科,许大茂跟着去了一趟,他是当事人,肯定要去说明一下情况的。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被人带走了,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前这种局面,他可不敢再护犊子了。
就这样吧,让何雨柱去保卫科吃点儿苦头,关关小黑屋长点儿记性也好,反正他有办法把何雨柱救出来。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吃瓜群众们散了,各回各家。
易中海回到家里之后连连叹气。
一大妈感叹说:“看吧,我就说你的眼光不好,柱子和贾东旭没一个靠谱的。
这个柱子做事情不计较后果,总是头脑一热就干荒唐事,不管吃了多少吃亏都不长记性。”
“行了,老婆子,你就不要说了,我这耳朵都快长茧了。
我已经知道柱子和贾东旭的不靠谱,可是都投入了这么多心血,还能放弃不成?
贾东旭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说他了,就说柱子,从他爹跑路开始,十几年了你没少照顾他们兄妹,这才赢得了他的尊重和好感。
真放弃他了,以后谁帮咱们养老?
其实养老都是小事,更凄惨的是你我百年之后的事,那才是真的凄惨。
身边没个亲人,没个帮忙养老送终的人,腿一蹬,咱们家这点东西就要被院里的人瓜分干净。
那帮人为了争我们留下这点东西争得头破血流,没准我们的身体都长蛆了都不会有人想起来把我们下葬。
就算这帮人有良心,找了个地方把我们埋了,然后呢?坟头的荒草十年都没人清理一下。
这就叫死了都不能瞑目的孤魂野鬼。上回跟你回乡下探亲,你也看见被邻居吃绝户的下场有多惨了。”
易中海表情严肃,把非帮何雨柱不可的理由说了出来。
一大妈沉默了,确实,养老都是小问题,她们两口子又不差钱,生前的日子其实有钱的话就肯定惨不到什么地方去?真正惨的是身后的事。
死后没有一个人年年跑一趟祭祀,指不定将来的某一天坟头都长满野草了,农民以为是荒地,开垦荒地把骨头都挖出来了,那时候都没人管一下,真正的暴尸于野,到了下面都不得安宁。
“老太太说了,傻柱这个人脑子虽然不太清醒经常犯浑,但整个院子一百多个人,能帮我们养老的就只有他了。
至于小李,你总说我培养柱子和东旭没有培养小李。
你有没有想过小李那么有本事的人,他会答应当咱们的儿子吗?”
易中海的一句话又把一大妈给问住了。
当别人的儿子认别让当爹这种事情在旁人看来低人一等,本身就是混得不好的象征。
如果混得不错,日子能过得下去,谁会愿意去认个新爹呢?
李烨本事那么大,暖瓶厂的车间副科长有事都得来求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当她们的儿子呢?
至于钱,她们家是有不少钱,但李烨胜在年轻啊!
人家年纪轻轻就有这本事了,将来肯定是不差钱的。
“行了,以后我就不说这件事情了,行了吧?”
一大妈没有再说李烨的事了,想到了何雨柱的情况,她又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