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闲坐在直飞蓉城的飞机上,闭眼休息,思绪被带回了今天上午。
父子俩都一个性格,就算林闲在外人面前能巧言令色,但在父亲面前,就算在前堆积了千言万语,但却卡在喉咙,开不了口。这可能由于林闲小时候缺少母爱造成的。
林闲在很小的时候,母亲便抛弃父子俩,悄悄的离开了,离开这座贫困与穷苦围绕的大山。
林闲只能模糊记得她的样貌,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也好似淡淡消失在脑海。
只听手机一阵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柔色的女声响起。
“好侄儿,是我,你二姨。”
林闲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势利的中年妇女形象,是他二伯父的妻子。
二伯父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为人心地善良。
平时老照顾林闲这对父子,每当过年送了不少东西去他家。
而且二伯父将林闲视如己出,林闲小时候上的小学和初中都是他一手操办,跑到各种领导里送礼,请他们吃饭,为了多照顾照顾林闲。
这些可惹得二姨不开心了,她每次和林闲家坐在桌子上,都不吐不快,必须得说两句。
林闲父子闷声不说话,二伯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二姨少说两句。
虽然二姨一个势利眼,但心眼不坏,当林闲家的收成不好时,二姨总抱着一堆粮食来到林闲家,抱怨几句,然后把粮食放下就离开。
一对可爱的夫妻。
林闲如梦初醒,笑道。
“二姨,我当然记得你了,你小时候还抱过我呢。”
林闲自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但这么说准没错。
二姨咯咯咯的笑。
“哎呀,这你都记得,二姨小时候没白疼你。”
“闲啊,你这几天有空吗?”
林闲想着,除了三天后的歌手比赛,目前好像没什么其他的事。
“二姨,我最近可闲了,您有什么事吗?”
“和你这孩子说话,就是畅快,你二伯啊,他最近惹事了,可不知道怎么办呢。”
“二伯惹事了?怎么回事啊。”
“二姨我好好给你讲…………。”
二伯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农村嘛,各家能分不少的地,但在巴蜀的东北贫困县里,土地可是极其稀有的资源。
人本来就多,县还建在群山上,可耕种的地屈指可数,而这块经济发展十分差,除了国企,甚至都没有诞生过一个本土企业!于是这样,土地便在农民眼中,炙手可热。
而二伯自然分过地,本来大家都相安无事,各自耕种,但有一天二伯在视察他土地时,发现自己种的树被别人掰了,改种了别的种子,二伯非常疑惑,于是去找人理论。
邻居家也是一个老头,老头生了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就在县里的派出所里工作,老头有恃无恐,非要争论那地就是他的,二伯气的脑袋都生烟,我都种了二十年的地了,一下就变成你的了?
老头子寻思,你就夫妻俩人在农村,就两个女儿,大外嫁了,就普通人家,小女在市里上学,你拿什么和我斗啊。
两人第二天在田里争斗,被好事人那视频录了下来。
那老头竟然对二伯大大出手,将二伯推到在地。
但这视频被二伯大女儿得到了,她让二伯直接去县里报警。
结果第二天,派出所就派人来了,赫然就是邻居老头的儿子。
那人把二伯拉进家里,一顿恐吓。
“你这个行为已经触犯了我国那条法律xxxxxx。”
二伯就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哪懂法律法规,一听犯法了,害怕坐牢,直接签了调解协议。
走的时候甚至还送了几个土鸡蛋给那人。
后来给大女儿一说,大女儿暴怒,把二伯说的够呛。
这么一说,二伯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这打也白挨了,地也要不回来。
二姨一听,这委屈她可不想受,到处想办法,跑到市里访问各种机构,得到的答复都是
“你这签了调解协议了,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