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我？不…不对…你怎么可能是我？！我才是佐尔坦·斯德尔！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脑海中记忆的恢复，随之带来的是超乎想象的惊恐情绪。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十七皇子忍不住尖叫道。

只是哪怕他喊叫得再大声，也难以在这并非现实的空间中喊来援助，更掩饰不了他的色厉内荏。

“怎么？你不相信我所说的吗？那你何不照一照自己的模样看看，自己到底是谁呢……”

眼前的“佐尔坦”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语气中满是蛊惑意味地说道。

“我……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可是奇怪的是，虽然十七皇子的嘴上一直说着不相信的话。可他的身体却好像已经受到神秘魔力的影响，不受控制地向着花园一角的小池塘爬去。

“怎么会……这样……”

他望着小池塘的幽暗水面上，清晰倒映出来的萨利汀面容，语气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原本坚定的自我，也开始逐渐动摇起来。

“我是萨利汀？不……不是，我应该是佐尔坦！！”

脑海中十七皇子的记忆开始逐渐模糊，随之冒出来的是从不曾有过的放纵记忆。那一幕幕寻欢作乐的画面，是属于十二皇子的！

两种人格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纠缠，让他脸上止不住地浮现痛苦和挣扎之色。

“不！萨利汀才是我，我才不是佐尔坦！！不……我是佐尔坦？！我到底是谁……”

在对自我的认知和记忆模糊之后，他已经越发分辨不出来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是十七皇子萨利汀？还是十二皇子佐尔坦……

“我是谁……我是佐尔坦，我应该还活着……不对，我是萨利汀……我好像已经死了？！”

“是啊是啊你已经死了……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得了吗？”

眼前的“佐尔坦”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脚步开始缓缓移动走到他的身后，嘴巴里蛊惑的话语依旧接连不断。

“你可是为了佐尔坦而死的呀，难不成你忘了吗？萨利汀……”

随着他充斥着蛊惑的话语落下，在已经分辨不出来自己是谁的男人脑海中，再度开始浮现起关于萨利汀的记忆。

画面中的两人在同样的花园中闲聊，随后十七皇子率先离开退场。而在他离开的瞬间，萨利汀却突然间发现了他眼中的异样。

随后原本提醒对方的他，才会途经那个走廊，同样也刚好遇害。

现在可以看得出来，十七皇子当时眼中出现的异样确实是个隐患。如果放任的话可能确实会死，说萨利汀是为他而死的也说得过去。

“原来……是这样吗？”

在看到这些记忆的时候，佐尔坦原本痛苦挣扎的神色终于平缓了下来。只是已经被血红完全侵染的双目，逐渐变得呆滞而无神。

“是啊”

站在他背后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又再度变回了萨利汀的模样。他缓缓低俯下上半身，凑在十七皇子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我是因为你才死的呀……佐尔坦，死的明明应该是你才对啊……”

“是的，死的……应该是我才对……”

十七皇子被染红的双眼中，神光随着这句自语彻底黯淡了下去。

“不用担心佐尔坦，我不会怪你的……”

“萨利汀”的脸上再度浮现起诡异扭曲的笑容，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目的达成而开心。随后他再度俯下身，身形仿佛化作一道幻影融入到了对方的身体中。

于此同时，最后一句低语也终于落下。

“因为……我就是你啊！”

……

翌日早上，在新修建好的皇帝寝宫内，几位皇子皇女再度共聚一堂。

“你这是怎么了，十七？一早上都看你没精打采的。”

一向为人低调、故作乖巧的十一皇子，看到今天低垂个头的“十七皇子”。眼中掠过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深意，笑着搭话道。

“没事，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一直低着个头让人看不见表情的“十七皇子”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却有些嘶哑地说道。

‘奇怪，怎么感觉今天的佐尔坦声音有些不对……难不成是感冒了？’

这让闻言的十一皇子挑了挑眉，心头也有些疑惑地想道。只是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刚刚对方的声音其实有些像是另一个“熟人”。

不过他也只是转念一想，没有深思什么。毕竟最近皇宫内的气氛如此压抑，再加上他们还个个都算是被生命危机缠身。

为了便于几位传奇强者的保护，他们显然没办法到处乱跑。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寝宫附近，长期坐牢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