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轻裳道:“在下说过了,是因为这耳六,杀了我四海侯府多人,是以必需要请回去,问个清楚的。”
裴牧天道:“据在下今日在官道旁的茶肆所见,要拿耳六的人,是早有预谋,在茶肆守候,并以七星八门阵相困。耳六先生为求自保,方才施出绝招杀人。所以,断不是因耳六杀了少主的手下,少主才要拿他,而是正相反,因为少主的手下要拿他,所以他才杀人。”
卓轻裳点点头:“可能是我的手下与他原有过节。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杀了人,我要带他回去问清楚,总是合情合理吧?”
裴牧天道:“不然,此事颇为蹊跷。卓少主安排了多队人马擒那耳六先生,甚至“梨花万朵盖沧州”曹溪群老爷子一众,也不惜施诡计,暗算伤人,才能一击成功,制住了他。再加上今日早些时候,卓少主的手下竟连夜从二百里外请来了我的一位世伯,并欲以黄金千两换耳六先生。先是安排数队高手力擒,后又是人情加黄金换人,此番卓少主又亲自上门要人。一日之内,如此急迫,这耳六先生对少主而言,竟如此重要?”
卓轻裳略一沉吟,道:“在下早知裴大人机谋深远,智慧过人。那裴大人是否可以猜测一下,这里面的缘由?”
裴牧天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卓轻裳,却不做声。
卓轻裳笑道:“难道裴大人想要的答案,刻在了在下的脸上?”
裴牧天又看了他片刻,这才缓缓说道:“莫非,剑戈所止,在于空明?”
卓轻裳听了此话,脸色突得大变,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裴牧天,半晌才说:“裴大人说的,在下不懂。”声音却略有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