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傅丞心惊的把身边的人往外一推,烟灰缸从两人中间飞过去,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半,碎片还飞溅了不少。
擦过温傅丞的手背,起了一条血痕。
血珠渗透出来。
应景冷下脸,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面无表情的走到程然面前。
直接二话不说在程然脸上划了一道比温傅丞手背上血痕还长的痕迹,尖锐的碎片划破肌肤,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纪娴也是被吓着了,耳畔全是程然的尖叫声。
应景速度快到连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将碎片往地上一丢,她转过脸看向想要阻止自己的纪娴。
毫不客气的开口。
“你也想被划一刀吗?”
纪娴哆哆嗦嗦的出声。“应景,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你怎么这么可怕,温傅丞怎么会喜欢你这么可怕的女人。”
只见应景淡定的从桌上抽出纸巾擦掉手上的血迹。
“怎么?你有意见吗?关你屁事啊!”说完她无视纪娴看着捂着脸痛苦哀嚎的程然。“死不了,这么怕疼欺负人的时候倒是心狠手辣。真是没痛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眼泪是怎么流的。”
程然拽着纪娴的手,央求她带自己去医院。
她不能留疤,不能毁容。
这样她还拿什么拴住温翰庭呢。
纪娴走时看了应景和温傅丞。主要是看温傅丞,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应景心疼的抓过他的手左右看,又低头给他吹了吹。
“疼不疼啊!”
温傅丞看着她一脸天都要塌掉的表情,在看看自己那一个创可贴就能搞定的伤口。
决定十分不要脸的喊疼。
“嗯,真疼。”
这演技一看就接不到戏,偏偏现在应景完全没注意他的表情。
就差没有给伤口来个三拜九叩的仪式。
管家拎着药箱走来,温声提醒。“夫人,少爷这伤再过一会儿都要自动愈合了。”
应景歪着脑袋瞅了一眼管家。
“您刚才叫我什么?”
“夫人啊!这是药箱,你要是真担心就给少爷擦点药膏。”
不不不,她现在也不是很担心。
应景把温傅丞的手一丢,扭头看向管家,手往沙发上一搭。“再叫一遍啊!”
温傅丞要被她气笑了,这小笨蛋听见夫人两个字心都飘了,老公受伤都不管了。
管家虽然不知道她抽的是什么疯,还是重复叫了好几声。
应景听的心都酥软了。
夫人啊!
是夫人。
温傅丞的夫人。
这也间接性的导致大半夜她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据守夜的人描述,当晚主卧的灯光是凌晨三点熄灭的,还伴随着一些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第二天想让应景按时起床,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