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领了命,陈大人一副大难临头的苦逼样子跟着两人去到暂时存放官银的船舱。
他扫了眼船舱的构造,长差不多两丈的样子,一门一窗,窗被钉死了,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门口处的地上有一串长铁链,想必是用来锁舱门的,门口还有侍卫,从他听见的动静来说,这么点时间应该不可能把官银运出去,就算他事先就躲在了这个船舱,等到了时间动手,也不可能能走的如此干净,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官银有多少箱?”他是临时被安排来的,并没有见过官银。
“官银共有六箱,还有两箱是京城一些世家夫人小姐捐赠的一些金银首饰,合起来一共是八箱。”陈大人叹了口气:“临行前我就再三嘱咐,一定要好好留意着,还加派了不少人手,没想到还是让敌人给得手了”
林远漫不经心的听着他诉苦,他看见地上有一些沾在地上的固体,因为刚才慌乱中侍卫们的来回踩踏,所以自己和地面融为一体了,他蹲下去,用手刮了刮,拿起来看了看,用手一捏,轻松就能捏断,中间是黄色的。
林远瞟了眼前面还有不少这样的固体。
“大人,船舱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蜡油?想开这银两是真金白银的,也不怕水。”
陈大人慌忙解释:“这其中的募捐物中有一箱是字画,所以就用蜡油来封口,这水上潮湿,怕在运送途中画受潮受损了,自古以来运送易受潮之物都会用蜡密封。”
他进去在船舱里转了一圈,没有任何的线索,就算是那贼人留了,这船舱胡乱的脚印也给踩没了。
他出了船舱,看了眼水面和船相接的位置,奇了怪了,那么多箱的真金白银被盗走了,这船的吃水却和昨天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官银还在船上?
林远有了个想法在心里生成,也只有这样今晚的事才合理,那么点时间,怎么可能能无声无息的把八箱的官银运走。
那么今天有个人就很可疑了,那个带头要搜他们船舱的就是在拖延时间,那个时候,官银应该还在船舱里,他故意弄出动静,而后煽动那些看不惯他们的兄弟前来找他们的麻烦,这样就可以争取时间让人把官银给藏起来,等到合适时机再把官银运出去。
他心生一计,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的陈大人被他这声叹气叹的差点瘫倒在地:“大人,你也无法了吗?”
林远摇了摇头:“我对查案确实还算是在行,但是此案复杂,我又资历尚浅,只知应该是一伙江洋大盗,想来现在早已顺流而下,逃之夭夭了。”
陈大人这次彻底瘫倒下来:“这条江怕是有万里之长,路经好几个省,这可让下官去哪里找,我谨小慎微这么多年,本来想着能混个六品荣休,没想到却遇上这样的事,看来这是老天要亡我啊。”
“大人也别气馁,如若你能配合我,或许我有一法试试。”
“如何配合?”一听林远有办法他立马站了起来,殷勤的凑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的尽管说,陈某一定竭尽全力配合。”
“大人这几天就装作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其他的交给我就好了。”
“这”陈大人本想说这都是什么馊主意,但是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官银回不来,反正不听是肯定回不来的,不如试试:“是,大人。”
“我去看看陆风那边,大人这成不成就看你演的好不好了,最好让所有人都觉得大难临头,无心想官银的事。”
陈大人点了点头:“放心,陈某纵横官场这么多年,靠的就是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这高超的演技,大人就瞧好吧。”
说完他便朝着前面走,刚走没几步,便倒了下去,有人看见他倒下去,立马就过来了,慌忙叫来太医,带头的倒了,官银失窃,如此回去怕不是死到临头了,船上霎时变得沉闷起来。
林远看着陈大人的演技,不由得竖了个大拇指,这说晕就晕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来的,这要是个女子,这宅斗肯定也是一绝的。
陆风过来汇报情况,基本上没什么线索,陆风摸了摸后脑勺说道:“这也太他娘的蹊跷了,那么多箱银两,这么短的时间,说不见就不见了,难不成真见鬼了?”
“鬼?还真有一只。”林远勾了勾唇,而后说道:“你去帮我办一件事,务必要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大人请说,属下一定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