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了十几颗果树后,夜幕降临了。
弯月挂在沙丘上,沙漠里的凉风吹过来,隐隐有些冰凉。
这里是沙漠,白天气温很高,晚上气温极低。
如果没有过夜的棉被,那可是要冻死的。
正当江晨站在冷风中寻思着晚上要去哪里过夜时,突然果园下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
“谁?”
江晨喊了一声握紧了铁锹。
“难道是他们来了?”“小晨哥,是我!”
江晨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很快在一棵杏树后面走来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十五六岁,正是豆蔻年华,月光下看过去脸很好看。
此刻,那姑娘一手拎着帐篷,一手抱着一床棉被走来了。
“小蹊?”
江晨一愣,两年不见,她竟然长得亭亭玉立了。
“小晨哥,是我!”
那姑娘的声音很好听。
这女孩叫唐言蹊,爷爷给她取的名字。
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意思。
“唉,小晨哥,要不你就跟大虎村长认个错得了。”
唐言蹊说完把帐篷打开,把被子放了进去。
“我才不会跟他认错。”
“哎,你们的事不掺和。
小晨哥,吃饭吧。”
唐言蹊说完,熟练地铺好被子又从腰上取下来了一个小饭盒。
饭盒打开后,江晨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饭香。
一天没吃东西的江晨早就饿得肚子咕咕的乱叫了。
“谢谢。”
江晨说完端起碗呼啦呼啦的扒了起来。
见江晨这么倔,唐言蹊也没办法。
“小晨哥,我爸说了,咱不在叠浪村呆也行,反正也没啥前途。
要不咱们就去城里吧!”
唐言蹊说完江晨打了个饱嗝。
“放心吧,管他有钱没钱,这把我一定斗倒他!”
江晨说完,唐言蹊望着江晨心里很复杂。
江晨是叠浪村第1个去上京念大学的人。
用他们村里的话来说,那可是金凤凰。
攀上金凤凰是好事,但是这个金凤凰不知好歹作死,那就不是好事了。
“唉,随你吧,江爷爷临死的时候让我爸爸履行诺言。
我爸让我告诉你一声,他不是失信的人。
你啥时候来提亲都行,但别没命了再来。”
唐言蹊说完,江晨望向了沙漠外的小村子。
他必须要跟蒋大虎斗争到底,他不能让他爷爷白死。
虽然唐言蹊长得好看,但是现在可不能害她。
“再等两年吧!”
江晨说完,月光下,唐言蹊的眼神似乎有些失望。
“行,那就等两年,我医院的工作辞了。
明天我准备去市里,工作找好了,下次回来得过年了。”
唐言蹊说完低下了头,江晨怒了:“是不是他们搞的鬼?
我这就去找他们去!”
唐言蹊卫校毕业后回到了镇上的医院上班,是有编制的。
在这个宇宙尽头是编制的年代,她怎么可能随便辞职?
“没有,小晨哥,我就想换个活法。
他们让我给你施压,说你不把放弃承包合同签了,就开除我。
呵呵,我先抄了他们。
又不是多好的工作,本来我也不乐意干。”
唐言蹊说完,江晨咬了咬牙,去城里去闯总比待在村子里被蒋大虎要挟的好。
“那你先去,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八抬大轿把你请回来。”
江晨把仇恨地目光望向了村子,今晚,只等今晚,他就能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