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府灯火通明,刘文炤看着两位哥哥以及巩永固,语气沉肃:“现在军饷有了,至于如何出城,兵力几何,需要计划一番!”
“五弟你吩咐便是,我和你二哥及巩大哥一概照做!”
刘文炳此时已经不再怀疑什么,面对刘文炤的种种计划,已经是心悦诚服了。
此时间,整个京城刚刚陷入沉睡,殊不知,明日太阳升起之后,会是如何乱局。
一夜忙碌之后,刘氏兄弟从陈演和魏藻德等人府邸抄出大概四十一万两银子,除了分给东厂兵卒和王德化等人的辛苦钱七万两,手中还有三十四万两银子,将整个院子都堆放的满满当当,在月色的照耀下,有些令人目眩。
但是现在形势依旧危急,一刻没有离开北京城,就容不得放松半点。
王德化在接受了刘文炤近五千两银子的贿赂之后,带着几个心腹离去,刘文炤另有要事让其去办,银子必不可少。
而东厂几个千户以数万两银子喂出来的恩情,除了没有把刘文炤的牌位供奉起来,已经是死心塌地,亦步亦趋的跟在其身边,随时听候差遣了。
反正皇上的旨意是东厂归刘文炤调遣,几个东厂领事,千户牛国忠,指挥范甘信可不会错过发家致富的机会,一直是弓着身子,神情谦卑,等候刘文炤的下一步指示。
“二哥,”刘文炤看着刘文耀,其乃是京营左都督,手中兵卒大概三千人,负责永定门的守御:“请你带兵去往朝阳门,将京城西大门控制在我们自己手里,大概寅时左右,我们会去朝阳门与你会和!”
“朝阳门?”刘文耀知道五弟准备出京了,皱眉道:“为何不直接从永定门走?”
按理来说,出了永定门,直接向南走河间,一两日便可抵达山东地界,速度上来说更快一些。
“永定门引人瞩目,小弟另有安排,”刘文炤咧嘴一笑,那模样虽是少年俊朗,但是落在众人眼前,却是有些令人心悸。
刘文炤知道二哥有疑惑,但此时却来不及解释,扭头看向两个东厂番子:“牛大人,范大人,东厂兄弟今夜辛苦,还有事情要你二人去办。”
“五爷您只管吩咐,小的一定给您办妥!”牛国忠微微欠身,神色谄媚:“您一句话,要抄谁的家?”
刘文炤眉眼带着笑意:“不抄家,不过需要你二人带兵分别去往定国公徐允桢,和成国公朱纯臣府邸,就说奉圣上口谕,令定国公和成国公即刻从永定门出!!往南至湖广左良玉部,令其带兵勤王!”
刘文炤此言一出,让一旁的刘氏兄弟目瞪口呆。
五弟这是假传圣旨?
还不等刘文炳反应过来,就听刘文炤继续道:“此事一定要让的国公府衙人尽皆知,越多越好!”
“故意扩大影响范围,”牛国忠抿了抿嘴,问道:“大人是想要营造守御京师的假象?”
“定国公和成国公纯良奉君,”刘文炤眯着眼睛,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语气变冷:“此等好事,他们一定尽心去办,至于守御京师有几人相信,说实话,我并不关心。”
“办完之后,迅速到朝阳门集合!”
“小的明白!”牛国忠和范甘信一拱手,也不多问,扭身离去。
这是王朝末日,但是也是一步通天的机会,不用刘文炤多说,为了个人前途,牛国忠等人心中也自有计较。
至于朱纯臣和徐允桢,后世中都是投降了李自成的,且献城之心,无耻至极,现在落在刘文炤手里,岂能不利用一二?
现在出城,等于逃出生天,站在徐允桢和朱纯臣的角度,巴不得赶紧出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