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晁盯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却只是自顾自品着杯中之茶。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那我便不问了。”
王季晁摇了摇头,站起身。
男子突然苦笑了一声。
“当年你就是这样,现在一点都没变。”
王季晁颤了颤,没有言语。
“彭氏一脉一共有四支。其一,大夏当朝天子一脉。其二,天元宗。其三,江南彭氏。最后,便是我这一脉。”
白衣男子说着,将一杯盛满茶水的瓷杯推到王季晁身前。
“我这的花茶,其他地方尝不到的。”
王季晁看了眼白衣男子,坐了下来。
“天下都知道,我彭氏虽是同一血脉,但自从十年前分裂后,便互不干涉了。”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那件事以后,我就没有出过这雅善楼了,所以,你想问的,我未必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王季晁面色一暗,自当年那件事之后,他便一蹶不振,也无心修武,回到乡下后就落户成家了。
“问玉。”
王季晁突然捏紧了拳头。
“大哥对不起你们。”
想起十年前的事,王季晁有些颤颤巍巍。
同他一蹶不振不一样的是,彭问玉当年毅然脱离了在外人看来拥有着无尽繁荣富贵的彭家,不问世事,专修武境。
王季晁的话让彭问玉眼中流过一丝不甘,不过转瞬便消失了。
“季晁兄哪里话,只怪我武学不精。害了霜儿。”
王季晁刚想说话,彭问玉打断道。
“好了,你难得来一回我这里,先解决这小娃娃的事吧。”
彭问玉转头看向一边的庆云。
“你说你姓彭,你可知你父母姓名?”
庆云看着彭问玉的目光,有些发怵。
“我,我不知道,只是和尚说,我姓彭,名庆云。”
“和尚?”
“樊云寺的景玄和尚。”
庆云小声,只觉着这人好像要把他看看穿一般。
话音刚落,彭问玉神色一凝。
“他为何知你姓彭?不对,景玄?彭景玄?景玄堂哥?”
他神色突然变得诧异起来。
“也对,如果不是他,谁敢给你冠以彭姓。他现在还在樊云寺么?”
“不在了,和尚三年前圆寂了。”
庆云眼睛一红。
“为什么?”
听到景玄死了彭问玉身上突然一股恐怖的气势升起,整个湖面都沸腾起来。
庆云突然感觉一股庞大的压力笼罩在自己身上,仿佛要把自己碾碎一般。
就在他浑身骨骼咔咔作响,肌肉紧绷之时,背后用碎布绑住固定的剑突然飞出,一股红色的光芒将他罩住。
他顿时感觉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是周边湖水咕噜直响的有些吓人。
“我不知道。”
庆云看着彭问玉,害怕的后退几步。
“问玉!”
察觉到问玉的变化,王季晁第一时间只来的及用灵气给自己撑开一道屏障。
相对于彭问玉天人境的实力,他能自身不受伤害已经很不错了。
王季晁的一声呵斥,猛地让彭问玉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