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4章 成为笑柄(1 / 2)世家女子图鉴首页

小夫妻一别数日,自然非常想念,相拥缠绵,说的不是情话,而是关于李元毒的案子。

锦罗把在皇宫和东宫遭遇的一切细细道来,然后征求卿公度的意见。

卿公度单臂搂着她,凝眉思索,良久方道:“我怎么都觉着,凶手不在东宫。”

锦罗欠身,问:“何以见得?”

卿公度顺势把她抱上自己的身体,两个人于是面对面,卿公度道:“我认为,太监宫女之间,或存在争斗,为了往上爬,难免尔虞我诈,失宠的记恨得宠的,得宠的,也方便失宠的,而有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为了自保,也难免会把责任推给旁人,彼此结怨,乃至仇恨,或许起了杀心,可是他们不敢去害太子。”

锦罗也知道,对于皇上和太子,乃至皇后、太后,宫中之人无一不是自带敬畏,世人眼中,皇上是秉承上天之命而来的天之子,太子就是天之孙,他们即使生的纤弱,骨子里也还是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并且奴才害主子没意义,奴才们永远也登临不了宝座,当然也不乏奴才给皇上或是太子的对手收买者,毕竟微乎其微,且在本朝,太子的对手只有秦王李元次,假如证明秦王想害太子,首先就得证明锦粟想害李元一,毕竟李元次还年幼,一切都靠锦粟来掌控,而锦罗最不愿知道的,就是锦粟为罪魁祸首,所以她觉着卿公度言之有理,又问:“依着夫君,那凶手还在宫中?”

卿公度点头:“是后宫。”

锦罗还有疑问:“那么东宫失火,又是怎么回事?”

卿公度一笑:“你该不会认为失火与投毒有干系?”

锦罗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觉着有人害太子不成,又防火生事。”

卿公度道:“或许是有人故意纵火,或许也与太子有关,但不一定与投毒有关。”

两个人就这样交流、质疑、解析,一说就说到晌午,宓氏那里差人来请,说是叫锦罗和卿公度过去一同用午饭。

二人忙起床,重新梳洗换衣,待来到正房院,郝嬷嬷于庭中等着呢,见了他们笑容可掬道:“世子世子妃,王妃在堂屋呢。”

二人就往堂屋去,郝嬷嬷伴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锦罗眼角余光发现,过去挽住郝嬷嬷的手臂,得以彼此靠近,问:“嬷嬷怎么了?”

郝嬷嬷小声道:“王妃听说世子妃把嫁妆都变卖了,很是不高兴。”

锦罗心里一惊,自己变卖嫁妆的事,是谁传到婆婆耳中的?为救二哥怀安还钱给季舒澜,她几乎拿出所有的现银,而后来又拿出一笔来给怀安打点锦曦的嫁妆,等锦庄家里出了事,苏寓誓要帮锦庄渡过难关,她又拿出所有地契房契等等,送给了苏寓,所以现在,她虽然算不上囊空如洗,也不再富有,本打算把这些事瞒着宓氏,虽然嫁妆是自己的,但她现在已经是卿家人,一旦宓氏过问,她也不好强硬,然,宓氏最终还是知道了,她未免忧心忡忡。

等进了客堂,见饭菜已经摆好,宓氏端坐,等着他们的样子。

锦罗过去行礼。

卿公度却问:“父亲没有回来?”

宓氏对锦罗视而不见,蔼然看着儿子:“你爹这些日子都在宫中用饭。”

卿公度又问:“既是家宴,怎么不叫公致呢?”

宓氏淡淡道:“只是叫你们两个陪我吃顿饭,不是家宴。”

卿公度了然,挨着母亲坐下,然后指着自己旁边,示意锦罗也坐。

锦罗会意,过来方想坐,宓氏突然道:“听说你把嫁妆都变卖了,可有此事?”

锦罗于是没做,点头:“确有此事。”

宓氏脸色刷的冰凉。

卿公度也吃惊的看过来。

宓氏冷笑着:“那些嫁妆虽是你娘家给你的,怎么说你已经嫁入卿家,动用那么一大笔钱财,不该同我商量下吗?再说你在王府吃穿不愁,你变卖嫁妆作何呢?”

锦罗不想提及怀安的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再说提及怀安的事,就会牵出季舒澜,而季舒澜这个名字,在王府是个忌讳,谁都不爱听,她更不想提及锦庄,锦庄的丈夫杜铭钰贪了公饷是罪人,又不得善终,锦庄也随丈夫而去,说起这些,除了丢人就是伤心,无奈,锦罗只好含糊其辞:“有急用。”

宓氏侧目看她:“作何用?”

锦罗抿着嘴,没有回答。

宓氏就不高兴了,霍然而起,怒向她:“有人看见,你让你的丫头偷着回过苏家,你说,是不是你把嫁妆都送回娘家了?”

月牙儿行事一向谨慎,还是给人看见了,锦罗不愿撒谎,就道:“我是帮过我爹,但不是全部。”

宓氏哼的冷笑着:“瞧瞧,承认了,我就不明白了,苏家既然当初肯陪送你嫁妆,那些嫁妆就是你的了,而今又要回去,这是哪门子道理?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唱了出戏,先是风风光光的嫁女,然后再偷着把嫁妆要回去,苏家一点都不亏,没想到堂堂的卫国公,还是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

听她嘲讽父亲,锦罗也动了火气,道:“我说过了,只是暂时帮我父亲,并非是他老人家要回嫁妆。”

宓氏眄视一眼:“暂时?那么何时还回来?”

锦罗一怔:“这个,我爹没说。”

宓氏扬声笑了,极其轻慢:“是没说还是没打算还?”

锦罗终于忍无可忍,刚想开口,卿公度抢过去道:“母亲,那些钱财本就是锦罗的,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宓氏眼睛一瞪:“她是卿家人,那些钱财当然也是卿家的。”

锦罗暗道,你也是卿家人,你的钱财难不成也是卿家所有人的?

正这么想呢,卿公度道:“若按此理,母亲也是卿家人,难不成母亲的钱财也是卿家所有人的?老天,公致他们可怕是要高兴坏了。”

宓氏语气一凝,伸手使劲戳了下儿子的脑袋:“你这孩子,胳膊肘朝外拐,我可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