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如此打下去,有亡国之危啊!”
诸樊没管二弟余祭的劝阻,双膝跪地拱手再次沉声说道。
“大哥,你怎敢诅咒吴国!”
余祭瞪着眼大声说道,有些气愤。
“喊!好听啊,他心里憋着想法就让他说!”
吴王乘对着余祭厉声呵斥道,转眼对帐外亲卫大声喊道。
“大帐十长之内不准有人!”
“父王明鉴,对面楚军多达五十万正规军队,吾军四十余万,此战并不占优势!国中其余数十万精锐防守南面的越国,北面的攼,巢二国,不可轻动。”
“吴都新征三十余万将士,战阵不通,武艺不精,未经战事,且国中钱粮短缺,虽有一腔热血,可没有一两年功夫无法与楚军相抗,楚军带甲数百万,随时有援军支援!”
“儿臣冒死谏言,此等形式,一但一战失力,便无防守之力,倒时楚军趁势压来,越国北上,岂非亡国之危!”
“危机当头,不如趁军力尚存之时,退守鸠兹等坚城,不出一年半载楚军必然粮草不济撤退!待到粮草充足,军力充沛,国力强大时再做图谋!”
姬少易暗暗思索父亲的想法,却有几分道理,老成持国之道,就是少了些锐气。
此等大事还不是十二岁的自己可以出言的,毕竟自己前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等军国大事没有参与过,这辈子也只是多了勇力,对治国无用。
归根究底还是国力底蕴差,军事力量可与楚国一时争高下,但后继乏力,没有失败重来的资本。
“胡扯!吾吴人勇猛敢战,不惧生死!必大胜楚军!”
余祭单手扶腰刀,昂着头瞪着眼说道。
“二弟,你难道不知国内情况吗!”
诸樊转过头恳切的对二弟余祭说道。
“所以,你要退兵,称王之战虎头蛇尾,让天下耻笑吾吴国!”
吴王乘瞪着眼看着诸樊。
“父王,吾军只有三月之粮,两月之内战胜不了楚国,吴军危以!”
诸樊再次向吴王乘拱手施礼,言语诚恳劝说道。
“哼!胡言乱语,吾吴国四十万大军,退却一步,军心涣散,那吴国才真的完蛋了!即使退到坚城拖到楚军无粮而退,天下诸国也会觉得吾吴国软弱可欺,到时纷纷上前欺辱吴国!”
吴王乘双手插着腰瞪着眼,边向诸樊走去边说着,言辞激烈。
“父王,粮草不济,国力如此,为之奈何,不可硬抗啊!”
诸樊继续恳切劝解道。
“大哥,姬诸樊,此乃王前军帐!”
“正是王前军帐,正因事关国家存亡,诸樊不能不说!”
诸樊转过头对二弟余祭大声喊道,声震大帐。
“悠悠大吴,人人敢死,唯独大哥你软弱!”
余祭亦大声冲着诸樊喊道,握刀目瞪。
“就是死,亦要死的值得!”
诸樊寸步不让,言辞紧逼。
“好!今天就让你死得值得!”
余祭抽出腰间宝刀,扬在半空中,随时劈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