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久居上位的男人,动不动就叫人过来过去!
徐愿景在心里不忿地腹诽了两句,叉着腰走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叫板?”
荣聿深睨了眼徐愿景叉着腰的两只手,蹙眉。
徐愿景:“……”
哥,她叫他哥行么?
她驮着他走来走去走了快一个小时,他自己多重他心里没点数吗?
她难道不累么?
徐愿景忍,把手放了下去,可腰部承力太久,酸痛得很,她根本站不直,一站直就哆嗦。
荣聿深见状,愣了下,扫了眼她憋屈的脸,轻抿薄唇:“坐吧。”
徐愿景撅了下嘴,没跟自己过不去,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里,低着脑袋。
“就这么想跟我?”
沉淡低哑的男人嗓音拂进耳畔。
徐愿景掀起眼皮看向他。
荣聿深面容静淡,盯着她的那双黑眸幽深得望不见底,透着某种笃定和自信。
徐愿景就明白了。
敢情他以为她是蓄意的,知道他要来医院,所以提前来医院“偶遇”纠缠他的!
徐愿景笑了。
看着女孩儿脸上的笑容,荣聿深挑眉:“笑什么?”
徐愿景眨巴着大眼,纯真地说:“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荣聿深:“……”
徐愿景坐直,又觉得腰酸,遂缩回了椅子里,道:“您的行踪我要是随时都能获取,只有两个情况。一,我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二,我会算命。您看我这个样子,您觉得我会是哪种情况?”
荣聿深盯着她,过了会儿,他道:“给我倒杯水。”
徐愿景:“……”
这么理所当然,她是他的仆人吗?
徐愿景不是他的仆人,但也不敢拒绝他。
她起身,去给他倒水,把水递给他。
荣聿深没接。
徐愿景:“……您不是要喝水?”
“不想喝了。”
荣聿深道。
徐愿景:“……?”
足足愣了三秒!
细白的指尖死死捏着水杯,敢怒不敢言。
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就要离开。
不走?
留下来当受气包吗?
咣——
玻璃砸碎的刺耳声从后响起。
徐愿景一怔,回头。
就见原本被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这会儿已经在地板上躺尸了,五马分尸那种!
徐愿景左侧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缓缓去看“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仍保持着最初的姿态,那一双冷静得丝毫不像喝醉的需要输液的黑眸静静看着她。
仿佛她才是那个让水杯“殒身”的刽子手!
徐愿景站在原地,努力理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最终,她也没理解得了。
她呼吸一口,小声气道:“我去给您叫护工。”
说着就要走。
“我不需要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