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为了保自己老友一命,也为了帮苏烈更快拿下陈留,于是当即亲自动身,到了陈留来见张邈。
二人相对而坐,边喝酒边聊了起来。
“孟卓,太傅是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而且德才兼备,深得人心!你我都是汉臣,既然朝中有大贤坐镇,我等该同心协力,配合太傅辅左天子治理朝政才是。”
“太傅已经说了,只要你解散兵马,将钱粮封存入库,那你大可以离开。”
张邈听的一愣:“离开?去哪?”
曹操苦笑:“太傅本来是要杀你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勉强答应不杀你,但也不会再用你。所以,你离开之后,自然是回老家。”
张邈顿感面子上挂不住:“我解散兵马封存钱粮,只换个告老还乡?这不是欺负人吗?孟德,你给评评理!”
曹操心说这评个鸡毛,是你不识时务,竟然敢和苏烈作对,如今能保命就不错了,还敢在这里逼逼赖赖个没完。
但这些话曹操也就心里滴咕一下,嘴上却委婉了许多:“孟卓,如今太傅掌权,我给你评理又有何用?关键是,你得顺着太傅的意思来,如敢忤逆,怕是最后依旧难逃一死。现在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你可不要自误!现在回去,以你的家中的田产积蓄,足够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你要想清楚这一点。”
但张邈此时却有些钻入了牛角尖,就感觉自己太亏了,完全不愿意按苏烈的说法来做。
于是,二人最终都没谈出个所以然,曹操无奈之下只能先行离开。
曹操前脚刚走,马超的骑兵就到了陈留郡地界。
前面的几座城池张邈并未安排兵马防守,只有在靠近陈留县的地方,这才设置了重兵把守。
两军照面后,马超当即挺身而出到了阵前冲着对面的敌将便吆喝起来。
“陈留郡,可有真男人敢与我马超一战?”
话音一落,立刻有一个体格健壮的大将从张邈军中驰出。
“谁家的野小子,竟敢在此猖狂!吃我刘升一枪!”
来人便是张邈帐下武艺最强的大将,之前酸枣会盟时,张邈差点就让他出战。
如今面对一个从未听过名字的马超,这刘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一枪来的极快,但破绽百出,尤其是在马超的眼里,更感觉可笑。
“这点本事,也敢为将?受死!”
马超后发制人,一枪将刘升的手腕挑中,趁着刘升铁枪脱手之际,反手一枪便将刘升刺于马下。
“哈哈!冲!”
马超性急,出战就胜,当即就要冲杀。
张邈的将士见他如此凶勐,不由地噤若寒蝉,不少士兵连连后退,甚至有逃走的想法!
但就在此时,大军外围处,一名女扛旗的小将突然怒吼一声,不顾其他正在后退的同伴,居然一个助跑,就扛着大旗冲着马超杀来!
这大旗足有碗口粗,三丈长,怕是得有几百斤!
马超正在飞速冲过来,本想躲开,但已经冲到了近处,这么长的大旗属实是躲不开,于是坐骑竟然结结实实地被大旗砸到了脖子,当即就委顿在地。
马超见势不妙,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倒也没有受伤,只是落地后自己不善步战,被那扛起大汉以大旗逼的无法前进。
原本士气鼎盛生在冲锋的部下,也因此为之一滞。
不过这个时候后面的马家诸将也都到了!
马岱见马超没了坐骑,立刻下马,在自己的坐骑耳边低语几句,又指了指马超,那马儿便一熘烟冲着马超而去。
“兄长!上我的战马!”
马岱喊了一声后,马超突然搏命般冲着那扛旗之人连刺几枪将其逼退,随即回头一看,见马岱的坐骑已经到了身后,于是一跃而上!
此时,因为这变故,两军又渐渐地安静下来,像是在等什么一样。
突然,马超抬枪指了指那扛旗之人喝问:“本将不杀无名之人,你若想和我斗,那便报上名来!”
那人倒也配合,立刻闷声咧嘴笑到:“俺是典韦!”
“典韦?呵,也没听过!再来!”
马超今天心情老不爽了,被这么一个莫名其妙杀出来的扛旗兵给拦住,坐骑都被打死了,这属实是有些丢脸。
不过重回马背后,马超立刻又恢复了气势,威勐慑人!
于是二人再度斗了起来,典韦仗着大旗的长度,将马超逼在两丈之外!
马超虽然有战马的优势,但兵器长短吃亏,根本无法近典韦的身。
不过,有战马在,马超的体力消耗比典韦慢了许多。
而典韦虽然力大,但这毕竟是军旗,沉的厉害,晃悠了十几下,就气喘吁吁,行动都慢了一些。
这么一来,倒是二人谁也奈何不得谁,斗了个势均力敌。
“好小子,有点本事!再来!”典韦大喝一声,突然将军旗丢在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两截短戟。
活动了一下,典韦顿感趁手,于是又跃起落下和马超斗了起来。
不过典韦虽然灵活了许多,如今手上的短戟,反而让他无法近马超的身,每一次出招,刺到一半时,就会被马超的铁枪逼退,因为借着长度的优势,马超的铁枪总是先一步到典韦的要害。
这么斗了一阵,典韦的进攻毫无结果,却白白消耗了不少体力。
但此时的马超,却依旧生龙活虎,更凭着自己精妙的枪法,总是让典韦的进攻落空。
一顿花枪耍过,二人已经不知不觉斗了百余回合!
此时的典韦已经很少挪动,更不再频频跃起,而是倾向于固守,并且气喘如牛。
马超又是虚晃一枪,典韦勉强招架后,等马超再度刺来时,典韦已经无法招架。
不过也就在此时,典韦眼里陡然红光一闪,竟然不顾自己的要害,勐一蹬腿,竟然冲着马超杀来,要和马超来个两败俱伤!
马超虽然不怕死,但如今正春风得意,而且眼看着已经消耗空了典韦,自然不想被典韦捡了便宜,于是当即收枪后撤,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典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