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宽自称为了华夏的民族大义,抛开矜持,开始造小人的时候,巴国突然大举攻楚,攻克楚国的那处古国名。
去年,齐君小白幽地会盟,九国诸侯大会,商量对付楚国的东进。楚文王闻讯大为不满,于是也在自己境内搞了一个大会,导演了一场对台戏。
结果有随国和黄国两国闻招不至!齐君开会,不来的要灭国,那楚王开会呢?
楚文王的权威受到挑战,大怒!于是发兵攻打处于汉阳的随国,并且同时遣使斥责黄国。
黄国,嬴姓侯国,东夷少昊的后裔,是黄夷的后代。面对势力已扩张到淮河中上游,咄咄逼人的楚国,黄国选择依靠强齐抵御强楚的策略。
没想到趁着楚文王攻击汉阳的随国,楚国阎敖亲族背叛,联合巴国主动出击,将战火燃到了郢都的家门口那处!郢都告急。
楚文王措手不及,连忙收缩兵力回援郢都。楚文王舔舐伤口,准备反击。
而秦德公终于还是没有打破“一载”国君的魔咒,于本月薨了!长子宣公嗣位。
秦宣公初立,正逢王子颓大肆排练大雅之乐。秦国近臣力劝宣公以勤王的名义出兵。
宣公不允!
宣公认为,周惠王以天子之尊,而强抢臣子的土地是为不义。王子颓乃周庄王庶子,此为天子家事,诸侯不宜插手。再说秦国实力不济,强行插手必自取其辱。不如坐观时事,以静制动。
秦宣公继承了乃父韬光养晦的韬略,于是秦国又获得了四年的和平发展时机。
而郑国在说合周王和王子颓无果的情况下,厉兵秣马,准备武力征伐驱赶周王的卫国和南燕了。
在北方的白狄攻邢、中原的郑国攻南燕、巴国攻楚的一锅乱粥的情形之下,齐国的稷下学宫却开得无比兴旺。
各国公子王孙,哪怕是正在兵戎相见的国家的公子们,经常能够同时坐在一间课堂之上互相称兄道弟,研究学问,这也算的是一个难得的奇景了。
在这么个情况之下,完成了白狄王储定额的苏宽公子,带着暴昭和黑夫,告别了白漠和白月儿踏上了回晋的旅途。
苏宽兜里揣着的印囊之中,多了一颗“中山国相国之玺”的金印。还有节杖、国书等出使必备的物件。至于亘孟,则留下照顾怀孕的相好,暂时留在了鲜虞。黑夫则是早就等得不耐,急吼吼地将行李打好等了好多天了。
本来苏宽只带黑夫回去,但是暴昭一再坚持,又一使眼色,也就允了暴昭随行。
苏宽只道是,暴昭在晋国职责重大,必是有什么事情未了,也没有多想。
这又是初出苏国时的阵容,不同的是,三人身份和阅历大变了。
南方攻邢正如火如荼,三人只能绕道向西,取道井陉。
井陉素有“太行陉之第五陉,天下九塞之第六塞”之称,乃冀通衢要冲,直直往西就能直抵刚刚并入晋国版图的并州。
三人西行一整日,傍晚时分就进入石邑,也就是快进入山区了。暴昭此时突然开始警觉起来!双眼不住地扫视各个地标物,耳朵四处倾听,甚至鼻孔都在不停地翕动。
苏宽就奇怪了,问道:“暴昭,你干嘛呢?”
暴昭干脆停下来,对苏宽说道:“公子,我找到我的人了。”
黑夫大喜,问道:“哦?在哪?怎么找到的?”
暴昭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看见他们留下的记号了,前面可能有什么不对。公子你们暂停,吾前出探看一二。”
说完,不等苏宽说话,打马上了侧面的小山包,不见了。
黑夫奇道:“神神秘秘的,暴昭怎么往那里去了?我们不是应该走大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