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我们身上的伤,是那家伙用枪杆打的,要不是我反应快,刚才就骨折了。”一个小喽啰撩起衣服,在他胸部有一块很大的淤青。
此时林铭手中还握着长枪,可谓是“证据确凿”了。
“赵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王义高一张嘴就是一口血沫,这家伙是最惨了,简直不诚仁样了。
赵明山急忙给王义高递来伤药,作为捕快头子,赵明山总会随身带着伤药,而且是价值不菲的好药,王义高一边哀嚎,一边将药抹在嘴上,这种药见血见效,王义高的疼痛总算是缓解了一点。
“赵哥,你一定给我讨回个公道!”王义高怨毒的望着林铭,他万万没想到林铭居然敢动手打自己,他死定了!只要将他弄进了牢房,那就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弄残甚至弄死都不是难事,完全可以说林铭妄图越狱逃跑什么的。
不,弄死他太便宜了,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对这种事,王义高的父亲一般不会管,上次赌斗是因为王义高丢了人,连名字都被倒过来念,相当于是改了姓氏,王军主当然震怒。
而这种仗势欺人,弄残几个平民的,只要不损家族颜面,王军主通常根本不会理会,他哪有心思管这等事,也没必要。
想到这里,王义高心中暗爽,虽然挨了打,但是也就是疼一阵子,出了这口恶气才最重要,还是朱哥这招好使,虽然自己调不来高手,但是可以借势压人,只要能编出“道理”,就可以借助别人之手干掉你!
赵明山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头,自然不是傻子,他单看现场就将事情的经过猜到个七七八八了,这倒霉的愣头青八成是得罪了王少,王少借自己的手来整人,而这愣头青实在是愣的可以,不但打了王少的手下,竟然还出手打了王少,而且打这么惨,他这辈子估计是要交代了。
做捕快头子这一行,需要跟天运城的各路势力打交道,而赵明山本人官职并不大,天运城随便挑出来一个势力都是他万万惹不起的,所以这么多年来赵明山早就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一件事情放在他手里,他首先看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看他们各自身后的背景。
莫说王义高的父亲王军主对他有提拔之恩,就算没有,他也得向着王军主这边。
别看王义高这个衙内不成气候,甚至在军主府都是被王军主随意家法处置的不肖子,但是若是出去了就不一样了,出去了就要讲面子,赵明山今天的决断就是一个信号,暗示着他到底是不是王军主的人马。
心中明白这些,赵明山自然心中有决断了,他手一招,一个捕快出来,开始检查那些小喽啰们的伤势,而后又检查了林铭的长枪,对比了一下伤痕,说了一句废的不能再废的话,“没错,是这把长枪打出来的伤。”
赵明山点点头,对林铭道:“姓名?”
林铭已经大致猜到这赵明山准备干嘛了,他灼灼的盯着赵明山,坦然回答道:“林铭。”
看着林铭的眼睛,赵明山隐隐的感觉到这道目光中的蔑视,这让赵明山十分的不舒服,他有些不爽的说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证据确凿?”林铭冷笑一声,“你可曾问过路人?只听王义高的一面之词?”
赵明山眉头一皱,隐隐的感觉这个家伙可能并不是愣头青,他似乎在自己一出现就猜到了事情的可能发展轨迹,而他如今临危不乱,仿佛在看自己的笑话一般。可是,这小子既然看这么透,为什么还要冲动出手把王义高打成这样,他难道不知道王义高的父亲是天运城护卫军的王军主么?
王军主虽然不纵容儿子,甚至经常处罚儿子,但是并不代表可以容许别人打他儿子,那相当于打他的脸。
这个叫林铭的小子,不会也是个人物吧……可是看他的衣着,也不像。而且要真是个人物,王义高也不该傻的跟他对着干才是。
赵明山道:“路人我当然会问,你先跟我回衙门录个口供,我自会留人下来仔细调查事情的经过。”虽说民不与官斗,这些路人只要是不傻的就知道不该多嘴,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万一遇到一个二百五,他就不好收场了。
“带走!”赵明山果断一挥手,手下的捕快立刻拿来了绳子,王义高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跟我斗,哈哈,看你怎么死!
看到两个捕快拿着绳子过来,林铭甩了甩袖子,冷声道:“你们捆下试试,一旦捆了,就不那么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