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来到“善心堂”不远处勒住了马,发现“善心堂”大门紧闭,门口还有不少看诊的百姓,正在拍打着房门:
“颜大夫开门,我是来看诊的,我们昨天约好了的。”
“颜大夫,快开门,我家孩子拉肚子,我要拿点药。”
“颜大夫,开门,我这老寒腿又犯了,你给治治吧!”
……
厉正南心中不由嘀咕:
“这女人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个点还不开门?她不是从不歇业吗?莫不是出事了?”
如此想着,厉正南顿时紧张了起来,急忙跳下马,往“善心堂”走去。
阿业一看,有些心慌,低着头跟了上去,额头都渗出了薄汗:
“颜夫人啊!你可千万别出乱子啊!”
“这好像是敬宣王。”
人群里有人认识厉正南的朝服,惊呼着。
百姓们一听,急忙跪倒磕头:
“草民见过敬宣王。”
“都起来吧!”
厉正南宽大的衣袖一甩,沉声说着。
他的心思只在屋内那个女人身上,他担心颜玉出事,所以没空搭理看诊百姓,开始拼命拍打房门:
“颜玉,你这个女人,在里面干什么?赶紧开门,本王来了,快开门。”
里面的颜婷一听厉正南的声音,立刻慌了手脚,这阿业不是说厉正南今天不来吗?怎么又来了?这可怎么办?我该做些什么?
就在颜婷不知所措的时候,又听厉正南说道:
“颜玉,你听着,赶紧开门,再不开,本王便撞门了。”
厉正南担心颜玉出事,沉声威胁着。
颜婷知道,她再躲下去也无用,以厉正南的脾气,真的有可能会撞门,于是拿起镜子,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破绽,这才轻移莲花碎步向门走去。
“吱嘎”一声,厉正南见门打开,率先闯进了房间,抓住颜婷的肩膀,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全身完好无损,心顿时放了下来,脸却臭了,指着颜婷,劈头盖脸地说着: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明明在家,为什么不开门?难道没有听到这么多百姓在唤你吗?”
“是啊!颜大夫,你怎么不开门啊?我等着给我儿子拿药呢!”
“可不是,颜大夫啊!我们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你在家,为什么不吱声,我们还以为你不在呢!”
……
百姓们听厉正南提到他们,也大着胆子絮叨着。
颜婷恨得咬牙:
“这些贱民,真是多嘴,本夫人不爱动弹,难道还不行吗?”
只是这些话憋在颜婷心里。
“本王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为什么不开门?”
厉正南见眼前的女人不说话,剑眉立刻蹙了起来,深邃的眼神里泛着一股怒火,厉声喝道。
颜婷:“……”
阿业一看,手握成拳,咳嗽一声,颜婷抬眸望去,见他指了指头,用手做了一个睡觉的样子,顿时眼前一亮: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如此想着,颜婷急忙捂着头惊呼着:
“哎呦!王爷,我的头好痛,好晕,我……我快不行了……”
厉正南: “喂!女人,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的女人腿一软,向地上倒去,因为她知道,厉正南一定会接住她。
果然,厉正南并没有让颜婷失望,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拦腰抱起,向床榻走去。
“快,阿业,遣散众人,去外面请一个大夫给颜大夫瞧瞧,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晕倒?”
厉正南急忙吩咐着。
“是。”
阿业拱手答应一声,正打算赶人,百姓们没等阿业驱赶,便识趣地离开了。
因为颜大夫晕倒了,他们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善心堂”顿时安静了下来,阿业也走了出去,房间只剩下了颜婷与厉正南。
厉正南一眨不眨地盯着颜婷,颜婷的睫毛动了一下,厉正南立刻冷冽了起来:
“够了,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装晕?你想干什么?”
颜婷一听,冷汗直冒,完了,完了,露馅了。
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意思,颜婷只好睁开了眼眸,一下子扑向了厉正南怀里,娇喋着:
“呜呜……王爷,你别生气,人家只想与你单独相处一会嘛!呜呜……”
厉正南:“……”
这女人吃错药了?今天怎么如此主动?莫不是因为那个吻,她以为本王喜欢她?
想到这里,厉正南将颜婷推离一点,一脸严肃又口是心非地说着:
“那个……女人,那天在“善心堂”,本王与你亲吻,只是一次意外,你可千万别误会。”
颜婷:“……”
“什么?姐姐竟然又与王爷接吻?这个贱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她的眼眸圆瞪,指甲戳破手心,心里恨得咬牙。
可后来颜婷又想,她姐姐颜玉如今已经被阿业差人送走,她便是她姐姐颜玉,只要能抓住敬宣王的心,与敬宣王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在王府地位稳固,一切便不重要了。
于是再次扑向厉正南,用娇臂圈上他的脖子,吹气如兰般说着:
“难道王爷想推卸责任吗?既然王爷吻过小女子,便要给小女子负责。不给我负责?那我便去死了算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