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赶到的时候,北冰侯刘正一与南朝侯康明年双方全都挂了彩,依旧打的难解难分。
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双方下属,还有士兵们也都在一旁好心劝说着:
“俩位侯爷,你们就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是啊!俩位侯爷住手吧!这要是打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
“尔等都滚开,今日本侯非教训一下这个伪君子不行,敢做不敢当,怎么配与本侯做兄弟,本侯觉得恶心。”
刘正一怒火冲天口无遮拦地哇哇大叫着。
“本侯说没有就是没有,不要往本侯头上泼脏水,你这个老匹夫,糊涂蛋。”
……
西昌候盛怀玉也是破口大骂,他都说了很多次了,可这个刘正一就是不相信他,他辩驳的都无力了。
“你还不承认,本侯非杀了你不可,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刘正一见盛怀玉一直嘴硬,加快了攻势,一个防守,一个猛攻,可想而知必然是刘正一占了优势。
“侯爷小心……”
“西昌候小心……”
……
一阵阵的惊呼声响起,只见北冰侯刘正一凌厉的剑气,带着凛冽的寒芒,向西昌候的胸前劈去。
“啊……”
众人一阵惊呼,全都闭上了眼睛,不忍见西昌候盛怀玉惨死。
“铛”
随着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接着是刘正一的惊呼声,还有咒骂声: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袭击本侯,本侯看他……”
“不想要命了”这几个字,卡在了刘正一的咽喉里,他收剑入鞘,面色冷沉地将头转到了一旁。
众人睁开了眼睛,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姿出现了,厉正南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震慑力,黑沉着一张脸,深邃的眼眸里皆是一层厚厚的冰霜。
“敬……敬宣王。”
“属下见过敬宣王。”
“末将见过敬宣王。”
……
胆寒过后,众人立刻反应过来,急忙行礼,分离两旁,给厉正南让出了一条通道。
“阿……阿南。”
西昌候盛怀玉也结巴唤了一声,收剑入鞘,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血迹,有些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虽然他们六虎里,厉正南最小,可没有人能忽略他自带的威严。
原来刚刚厉正南与大将军孙华风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刘正一劈向西昌候那一剑,情急之下,厉正南飞起一脚,踹起一块石子打偏了刘正一的剑,救了西昌候一命。
“俩位侯爷跟本王来,其他人全都散了。”
厉正南幽冷的声音,丢出一句不容拒绝的话之后,转身向自己大帐走去。
“哼!”
北冰侯刘正一冷哼一声,跟上了厉正南的脚步。
“侯爷,你没事吧!”
西昌候盛怀玉的随从展云,上前扶住他,关切地询问着。
“本侯没事。”
说完,也叹了一口气,向厉正南大帐走去。
大帐里鸦雀无声,刘正一与盛怀玉全都低垂着头,仿佛做错事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
厉正南冷言喝了一声。 刘正一最先指着盛怀玉咋呼开来:
“这盛怀玉,简直就是一个无耻之徒,他太让二哥失望了,昨晚他将我们灌醉,竟然对真儿姑娘用强的,简直不要脸,太无耻了……”
厉正南听闻此言,胸口一阵沉闷,双拳握的泛白,若果真如此,他一定第一个饶不了这个盛怀玉,虽然他与那个女人没有关系,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厉正南乌黑的瞳孔里透着森冷寒意,目不转睛地盯着盛怀玉。
“休要胡说,本侯已经解释很多次了,这是误会,我盛怀玉虽然算不得英雄好汉,可也不是敢做不敢认的狡诈小人,更不会强人所难。”
盛怀玉满腹委屈地辩解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儿姑娘长的好看,昨日你在庆功宴上,看真儿姑娘的眼神,便充满惊艳与欲望,别以为我刘正一看不出来,定是因为真儿姑娘拒绝你,你便对她用强的。”
刘正一认定颜玉是真儿,早就被愤怒冲昏头脑,对盛怀玉恨得咬牙,听不得盛怀玉的任何解释。
“是,颜姑娘是长的不错,人也很勇敢,善良,说实话,我盛怀玉也的确欣赏她,可正因为如此,我更不可能强迫她,我会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强行占有她。”
盛怀玉一副心胸坦荡的样子,让厉正南不由眯了眯眼睛。
“那你如何解释那件亵衣?它为何会在你的床上?还有小六子亲眼所见,真儿从你的营帐出来,衣衫不整的样子,你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