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信早早起身,尚未吃过晚饭便已经在忙着工作,大概过了一小时左右,一个高大雄壮、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你好,亲爱的同志。”
男人会说中文,而且非常流利,陈守信刚打开房门,他便笑着和陈守信握手打招呼。
“你好,格拉瓦前辈。”
“同志,你很年轻,长得很有魅力,这要是在我们拉美,少女们会为你疯狂的。”
“前辈说笑了,请进,我为你倒茶。”
男人径直入门,随便找了个有烟灰缸的位置,还很细节性地打开了窗户。
“同志,我可以抽烟吗?”
“前辈请便。”
陈守信倒了两杯热茶,坐在男人的对面,有些约束,眼前的男人在组织里地位虽然不高,但是德高望重,他说话多少带着几分份量。
男人递给他一根古巴雪茄,他也礼貌地接住了,这玩意儿这辈子自己可没尝过,听说古巴雪茄在全世界享有美誉,曾经的卡斯特罗和他的革命战友切格瓦拉就爱不释手,格瓦拉,格拉瓦,嘿,还真有意思。
男人点燃雪茄,也递过火机帮陈守信点燃他手中的另一根。
“同志,五六年前我来过你们国家一次,现在你们的变化真大,一片欣欣向荣,高楼大厦,老百姓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而我们古巴还是老样子,得向你们好好学习了。”
“前辈的国家,主要还是来自于帝国主义的封锁,远隔大洋彼岸,我们难以伸出援手,对不住了。”
“不要这么说,我亲爱的同志,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这终究是我们的义务,主导者还应该是我们来做的,我们不奢求太多的帮助,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所以同志们能够伸出援手,这就足够了。”
“古巴,过得太艰难了。”
“也不算难,相比你们是差得多,但是除了发达国家以外,我们古巴已经算是特别幸福的一个国度了。”
陈守信知道,这个男人一向乐观,什么困难在他的面前都可以引刃而解,他也不再好讨论男人的国家,他的那个国家是整个美洲最后的一颗红星,需要的是支持和鼓励。
“不知道前辈来找我所为何事?”
“你现在是组织的暂时负责人,陈老先生把位置交给你肯定得有道理的,我和他一起共事过三年,那时候你还没有加入组织,他具有别样的人格魅力和出色的办事能力,我支持他的选择,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投票的。”
“前辈愿意支持我?”
“是的,组织老龄化特别严重,而且他们的做事风格一直以来都是强调稳步前进,但是现在的形势变化太大,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强硬有力的年轻领导者,我听说过你的故事,我清楚了解你为组织做的奉献,你几乎没有黑夜白昼之说,做事情永远兢兢业业,而且你说的,要加快步伐和改革组织,现在组织特别僵硬,是时候来一场改革了。”
“我曾多次建议变革部门领导,特别是地区性的自主性指挥,但是现在却是多方协作,一些距离遥远的地区,竟然要千里迢迢申请负责部门进行活动,效率低下,更难以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对策。”
“他们害怕独立出去,但是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信仰来做的这份事业,十年前我在非洲的雨林和非洲的同志一起作战时,指挥部门却在欧洲,导致我们来不及做出相应的变动,牺牲了很多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