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心中大震,但表面不动声色,看起来极为淡定。
“呵呵”张信冷笑,一脸不屑:“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让他进来。”
他在自己府中,当然不惧。
不一会儿,有人戴着斗笠,穿着普通百姓粗布服的人跟着亲信走了院子。
不知为什么,看到斗笠张信就想笑。
最近明明是夏季,但北平城里,似乎满大街都是斗笠,很多出行的人,都生怕被人认出来。
仅从这点,张信就认为北平城里,真是风雨欲来,一触即发。
来人到了他面前后慢慢抬头,却是一张三十岁左右脸,非常陌生。
来人看看张信,回头又看看。
张信想了想:“你先出去。”
亲信转身离去。
来人快步走向张信,张信表情一凝,心中突然有点慌乱,若是突然拿刀剌我,岂不是倒霉?
他这人谋是有的,有勇真说不上。
黄子澄吹他有勇有谋,实在是名过其实。
“在下高阳郡王府长史陈文,拜见都指挥使。”来人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尼娘的,张信心中大骂,差点想叫人回来把他抓起来。
这节骨眼上,高阳郡王居然派人到他府上。
不对,朱高煦郡王府上,有长史吗?
张信也不敢呆在院子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陈文赶紧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他的屋子。
砰,房门关上的一刻,张信拍着桌子大叫:“大胆,你是何人,敢冒充朝廷命官,你以为我不知道,高阳王府上哪有长史?”
“来人。”他还装腔作势的大叫一声,其实声音挺小。
只见陈文从怀里一摸,叭,拿出一个银册,递到张信面前。
张信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高阳郡王的银册任命文书。
大明亲王是金册金宝,郡王是银册银宝,但郡王的册宝都有镀金,看起来区别不大,张信这种做到一定级别的官员,自然能一眼看出金银和真假。
张信是聪明人,一看陈文连郡王银册都带了过来,证明非常重要。
“在下是去年投靠的高阳郡王,现代掌郡王府长史事务,所以张将军不认识下官,也是正常的。”陈文微笑道。
张信不动声色,心想朱高煦好大的胆子,郡王府哪有长史,且要朝廷任命,你张嘴就来,呵呵,果然是父子一条心。
“我对高阳郡王也神往已久,听闻高阳郡王英勇盖世,同为武将,好生佩服,可惜一直无缘相见,真是遗憾。”张信也说着好话。
对方不开口,他当然不会主动开口。
而且他这句话意思很明显,你们想谈什么,最少得让高阳郡王朱高煦自己来,你陈文算什么东西?
陈文自然听出来了,不过他的来意,显然让张信大为意外。
“张将军,殿下让下官来,只是些许小事想请将军帮忙。”陈文说罢,又从袖子里一摸,拿出一叠宝钞,这叠宝钞厚厚的,估计有得有上百贯。
要知道这一贯的宝钞有点大,上百张叠一起可是好大一团,也不知陈文怎么塞进去的。
不过拿出来时,宝钞的确有点褶皱。